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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至於布行，他原本做的就是江南絲綢的生意，我們布行雖有絲綢，但是利潤高、價格貴，市面上早已有人放話說，等著韓獨古將貨從南往北賣，到時絲綢一定比我們賣得便宜，所以布行近來的生意大受流言影響。&rdo;&ldo;那也不至於全部掛零。&rdo;&ldo;掛零是因為韓獨古向達官貴人散佈謠言，說他有更新的貨色，所以大家都在等他把貨往北賣。&rdo;&ldo;他到底想要幹什麼？&rdo;燕舞空氣得連連拍桌。大掌櫃不敢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提出建言。&ldo;少爺，情勢比人強，韓獨古弄了條商街，大家把他的能力說成了十分，他說的話人人敬重相信，達官貴人更是恨不得能往他那兒撥些錢兒，然後每年拿些利銀；眼見燕家的生意越來越不行，不少人還說燕家的生意就到這一代而已。&rdo;&ldo;給我住口！&rdo;燕舞空拿起帳本摔在地下，&ldo;你是在說我無能嗎？&rdo;大掌櫃輔佐了燕舞空的爹幾十年，他不是說燕舞空毫無生意頭腦，而是燕舞空守成有餘，開創不行，韓獨古又頻頻攻擊燕家的賺錢營生，再這樣下去，燕家遲早會走上窮途末路。&ldo;少爺，我知道良藥苦口、忠言逆耳，韓獨古以前雖是家中小奴僕，但若是被外人知曉，我們竟被一個往日的奴僕給逼得走投無路，生意場上節節敗退，簡直會笑掉他人的大牙。&rdo;大掌櫃越說越激動，唯恐燕舞空聽不進去他的金玉良言。&ldo;少爺，商街可以不要，布行可以不賺錢，但是燕家的古董跟當鋪，不能失去啊！燕家靠的就是這兩樣的名聲在京城起家的，我們可說是老店中的老店，若是連這兩樣都被韓獨古拿去，燕家就再也不可能在京城立足了，也等於是燕家已經頹敗，九泉之下的老爺會多傷心啊！&rdo;燕舞空心一凜，燕家的古董跟當鋪相當有名，他爹對古董、寶玉的監識雖好，卻是不及他從小的見識非凡。京城裡的名人也都知道燕舞空身上掛的，戴的，全都是難見的精品，這也是為什麼韓獨古會跟他談合作的原因。&ldo;少爺，若是合作可以讓燕家聲勢太好，那為什麼我們不合作呢？難道要白白的把韓獨古的大把銀子往風家推嗎？風家崛起，就等於是我們燕家沒落啊。&rdo;燕舞空皺緊眉頭，他不太有生意頭腦，只懂個大概，但是古董、珠寶的確是他的最愛，若讓燕家的古董、玉石店落入他人的手裡，他也不願意。大掌櫃見他不再發火，才苦口婆心說下去：&ldo;少爺，韓獨古對外也不聲張他曾是我們的奴僕，怕的也是對他自己的聲譽有損，所以他對外也從沒說過燕家的壞話。少爺，我們若與他合作，燕家裡子面子都有；若不合作，只怕我們什麼都沒有。&rdo;燕舞空緊皺的眉頭狠狠蹙緊，要他去跟韓獨古示弱，光是之前那段往事，他根本就做不來。&ldo;再等一個月看看，也讓我考慮一個月。&rdo;大掌櫃不敢相逼，畢竟他還是主子，只好收了帳本，彎腰退下。一個月後情況並未改善，韓獨古要與風家結盟之說在大街小巷傳言，在燕家店裡工作的夥計，若沒簽約的，已走了一半，大多往風家那裡而去，京城紛紛傳言燕舞空快要經營不下去。這種惡評的風聲這麼大，當然更加沒有人上店面來。而且燕舞空向來高傲、冰冷，跟不少人結下樑子，所以幸災樂禍的人多，背後造謠的人更多，一時燕家僕役也有不少人想要離開，逼得燕舞空不得不正視這些問題。桌子上擺滿珍奇異寶，都是燕家古董、玉石店裡最上好的極品，大掌櫃一一放在桌上，讓燕舞空檢視。&ldo;少爺，您覺得哪一樣當作見面禮最好？&rdo;燕舞空隨手比著雞蛋大的紅寶石，&ldo;就這一樣吧。&rdo;大掌櫃小心的包好，放進錦盒，小聲恭敬道：&ldo;我已經請人送過書簡給韓少爺，說我們這個時辰要拜訪他，少爺，事不宜遲，我們快去吧。&rdo;燕舞空起身，情勢已經壞到讓他就算不想向韓獨古低頭也不可。而大掌櫃對韓獨古也從連名帶姓，改成了韓少爺三個字，似乎已經明言了燕家必定得向韓獨古低頭的事實。韓家買下一座落魄官吏的豪宅，雖然買時破落，但是經他重建，已經變成韓獨古在京城的別館，建築金碧輝煌。燕舞空走進去後，卻啐了聲：&ldo;庸俗。&rdo;大掌櫃也聽見自己的少爺說了什麼，臉色稍僵，來帶路的小僕也聽見了，他怒目看向燕舞空。&ldo;你若嫌棄，儘可早早回去。&rdo;他童言稚語說得十分大聲，若不是韓家總管要他噤聲，只怕他還會說得更多。大掌櫃輕拉燕舞空的袖子，&ldo;少爺，我們有求於人，求您不要生事了。&rdo;這也是為什麼燕舞空人緣不好的原因，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