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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房子幾乎已經全賣光了,他第一次踏入這種豪宅,出入都要門卡,一進門,生活秘書完全沒見過他這個人,還以為他是訪客。他亮出了鑰匙跟魏方城放在紙袋裡的門卡,秘書恍然人悟的道:「您好,大樓裡已經大多住滿了,因為您很少來,所以我誤會您是訪客。」秘書帶著他到樓層去,他開啟了門,寬闊的客廳已經擺置好了沙發、茶几等等,牆上掛著仿製的畫,那是黃振洋在大學時代,曾對魏方城無意中提及他喜歡這個畫家,他刻意的記著,要設計師擺上這個人的畫作。他慢步的走了進去,餐廳緊連著廚房,廚房因為空問夠大,所以做成u狀的,飯廳則是垂下了裝飾燈光,讓吃飯時也能有不同的氣氛。他開啟了三間的大房間,每一間都有充份的採光,主臥室也放了他最喜歡的另外一個晝作,床鋪已經弄好,看起來非常的柔軟,適合人睡在上面。浴室有兩間,一間在客廳那邊的,佈置成海洋風情,但是在主臥室的私人浴室裡,卻是佈置成維多利亞風格,寬大的按摩浴缸,還能看見外頭的綠地跟天空。主浴室裡掛著兩副新的牙刷,魏方城當初可能認為這是他們兩人居住的地方,所以放了兩副。他再看了另外一間,這改成視聽室跟書房,誧好的地誧,讓人覺得很舒服,另外一間則是和式地板,方便朋友一起說話聊天。他開啟了陽臺,前後陽臺的風吹來十分柔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陽臺上擺著兩張椅子,跟一個小桌子,適合兩個人坐在陽臺上,望著外面遠山的風景喝著咖啡聊天。他擇了一個椅子坐下,天空暗下,星星一顆顆的亮了,魏方城想讓他看的就是這個風景,幾顆閃爍的星星在天空中發放著光芒。他在大學時,曾經好幾次跟魏方城一起看著星星,依偎在他的胸懷裡,說著自己很多、很多的夢想,那些閃閃發光的夢想,就像星星一樣,閃爍著美麗的光芒。一顆淚珠從他的眼角滑出,另外一顆又繼續的滑出,他掩住臉龐哭泣,一切再也來不及挽回,他也理不清現在對魏方城是什麼樣的感情。如果是恨,為何這些年自己跟他同居,為何不拒絕他擁抱的雙臂,為何看到他為了生意上焦頭爛額時,不是暗自額手稱慶,而是拿出自己所有的財產幫助他?如果是愛,他怎麼能對造成他家所有悲劇的人說愛?他要置死去的父母於何地,難道他們生前所受的侮辱還不夠嗎?他在這裡待了一夜,回到家時,魏方城在他不在時,已經收拾衣服離開了,兩人連聶後碰面都沒了機會。他身心俱疲的躺倒在床被上,上面還留有一絲絲魏方城的味道,他貪婪的吸取著,他知道跟他再也不可能了。魏方城重回了商業界,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房地產的大亨,他的版圖不再侷限於北部,他開始往中部、南部擴張,就像沒有時間,也沒有力氣談新的戀情。他過去的生活雖然放蕩,現在卻連客戶要請他上酒家,他都搖頭不願意,寧可出外踏青。他買了相機,如果有看到漂亮的花跟鳥,他會拍下來,做成明信片,寄給黃振洋,上面不會多說什麼,只會寫上兩句:你好嗎?我現在很好。黃振洋把那些明信片收著,滿滿的一櫃,他從來沒有回過信,也沒有再到那間豪宅的頂樓。直到有一次魏方城南下視察工地時,被打瞌睡的大貨車司機撞上,送醫急救,黃振洋看了新聞才知道他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丟下了工作,立刻就坐包車到南部的醫院,但是魏方城傷勢嚴重,已經被送往北部的醫院,他又包車回到了臺北。魏方城在手術室裡急救,一群記者在外拍攝,他朝著那些不管他死活的記者怒吼道:「拍什麼拍,他在急救,有什麼好拍的,給他一點空問,不要來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