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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允晨這才知道,是王小姐打罵理兒被趙日倫看見,這才免了這場親事。趙日倫眼尖,見了他的表情,竟勃然大怒,比著他的鼻子罵道:「你也是知曉這事的,是嗎?」孫允晨不敢回答,趙日倫氣得眼睛發紅,「你們全都把我當成什麼,全家裡的人都知道她在打罵理兒,就只有我不知道,還興沖沖的要娶她進門,讓她更言正名順的把理兒給打得遍體鱗傷,你們為什麼都沒人肯跟我說一聲?我是吃人的豺狼虎豹嗎?」孫允晨見他生氣,立刻就軟著聲音道:「姊夫,我們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家裡的人全都是尊敬你的,這是因為姊姊死了那麼久,你一直不成親,突然出現個王小姐,你對她那麼傾心追求,我們不敢壞了你的親事。」他越解釋,趙日倫聽起來就越生氣,「全是一派胡言,她算得了什麼,我要娶她進門,也只不過是因為她跟如夢長得像,但她是皮相像,又不是心像,我說過多少次,在我心裡,你跟理兒才是最重要的。」說到這裡,趙日倫忽然臉色一變,恍然大悟的他聲音粗啞道:「如果她敢這樣對理兒,自然也敢這樣對你,所以你才在她來沒幾次,你就說一定要搬出去住,說什麼你大了,你有想做的事全都是假的,其實是她容不下你,對你說了什麼難聽的話,讓你聽了難過又傷心,所以才搬出趙家的是吧?」「沒,不、不是。」孫允晨還在說謊,趙日倫只是為人正直,並不是頭腦愚蠢,立刻就明白了前因後果,他開了衣櫃,拿出布巾,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的新舊衣裳全丟進布巾裡,他發怒道:「你委屈求全什麼,有姊夫在呢,就算姊夫死了,也會把你安置得妥妥當當,絕不讓人欺負你的。」「姊夫。」趙日倫拖著他道:「回去趙家,我們先帶點衣服回去,其他的再叫僕婢來整理,總之你今天就要跟著我回趙家住。你跟你姊姊一個樣,委曲求全,眼淚往肚子裡吞,姊夫是這麼沒擔當的男人嗎?只能讓你傷心痛苦,卻沒辦法替你擋風遮雨嗎?」孫允晨眼淚流下雙頰,在趙家人事裡的委屈無奈,有是趙日倫不在,趙家親人僕役的閒言閒語,他聽了心裡難過,只覺得做人很難,但是又怎麼敢對趙日倫提起這些,怕惹得趙日倫煩膩,反而增添了自己的愁悶。「是姊夫太笨,看不出你不開心,怪不得你在酒樓裡說姊夫不懂你,姊夫現在懂了,全都懂了,我會把你安排得周全,你不用怕,有姊夫在,你什麼都不用怕。」趙日倫見他哭了,心裡也疼痛,他舉起袖子替他擦眼淚,剛才的怒氣低盪下來,變成了不捨與憐惜。「允晨,是姊夫不對,所以你才有話不敢跟姊夫講,姊夫以後會好好的安排,讓別人不敢說你閒話,我會讓你在趙家都能正大光明的活下來。」趙日倫硬是帶著孫允晨回了趙家,要僕役去把孫允晨在破落宅邸的東西全收拾回家,然後他到了孫允晨的屋子裡,這些年來沒發現的事,現在才發現。孫允晨的屋子破舊,他的衣物也多是舊的,隨身物品少得可憐,除了趙日倫每年生日送給他的禮物是珍貴的之外,其餘的,他跟家裡的僕役一樣,甚至桌上的茶杯缺了一角還在繼續使用,茶壺也使用多年,用得還是最便宜的貨色。趙日倫以前忙於生意,有沉浸在喪妻之痛裡,除了不願讓孫允晨向他姊姊早逝,特別注意他的身體之外,其他都沒注意,他也終於明瞭他太過忽視孫允晨。現在他終於注意到這些小細節時,眼淚差點滾了下來,他做生意久了,當然明白人要衣裝,佛要金裝,一般人都是看這外頭的物質東西,他讓孫允晨居住得比一般僕役還不如,當然連僕役也看不起他。「過來,允晨,從今天起,你不要睡在這裡了,這裡破舊又老氣,不適合你住。」「不用了,姊夫,我住習慣了。」孫允晨越是謙讓,趙日倫就越是心痛,都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肯多放點心思在孫允晨身上,孫允晨絕不至於長年在趙家裡受著折磨,他讓他住最差的屋子,穿著破舊的衣物,當然人人都想他趙日倫根本就不在乎孫允晨這個人,孫允晨自然也會越來越自閉。那些無聊親屬的閒言閒語,已經逼得如夢抑鬱而終,他絕不會讓孫允晨也嘗受到那種折磨人的胡說八道。「過來這裡。」孫允晨臉色發紅,趙日倫一路把他拖向他之前為了要與王小姐成親的新房,這間新房美輪美奐,叫了城裡最好刻工的師傅來刻上木紋花樣,連窗都刻上了,床是大塊紫檀木做的,既大又美,上面鋪的被褥全是請有名的繡工繡上最美麗的花色。「從今天起,你住這裡。」孫允晨臉紅如火,這是趙日倫預備給新嫁娘跟自己住的,屋子特地的改過,連屋子周圍都特地種上了花花草草,讓這間屋子獨立在花草之間,宛如人間仙境,他睡在這裡,豈不怪異。「姊夫,我住這裡好像有點奇怪。」趙日倫沒想得那麼深,對他而言,這是全趙家最好的屋子,王小姐沒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