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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有萬馬奔騰,攪得我無法思考,只知道否定著一切,好像這樣,我就可以否定了這個世界,回到我自己的家。&ldo;乖啊,林玲。&rdo;一隻手摸上了我的腦袋,近在咫尺的聲音好像哄小孩子一樣輕柔,&ldo;好好活下去,總有辦法回去的。你……你別哭了。&rdo;哭?我抹了一把臉,冰冷的水漬立刻染到了我的手上。我哭了?……我居然哭了?我不敢置信地換了隻手抹眼楮,同樣的一手濕意。我居然真的哭了!剎那,懦弱,逃避,膽小,各種不那麼積極的詞竄入了我的腦中。哭泣,是一種示弱,是一種妥協,不管是什麼,都是我絕對不該有的情緒!胡亂地將臉上的水漬都抹去,我一把推開趙子路,倏地站起身,瞪著被我推倒在地的他,狠狠說道︰&ldo;誰哭了?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rdo;趙子路的眼楮微微睜大,似乎對於我的轉變猝不及防。&ldo;走了,回基地!&rdo;不給他回神的時間,我轉身,大步向我的隊員們走去。&ldo;呃,等等我啊,林玲!&rdo;趙子路高叫著跟上來。&ldo;副總隊長!&rdo;隊員們迎上來,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後的趙子路,似乎有滿腔的疑惑,卻礙於我的臉色不敢問。剛剛趙子路的變化,就這麼點距離,這些人也不是瞎的,當然看得一清二楚。雖然解釋也就幾句話的事,但我現在心情不佳,懶得解釋,於是很乾脆地說︰&ldo;走,我們回基地!&rdo;帶頭走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趙子路低叫道︰&ldo;跟你說多少遍了,叫我安娜!&rdo;之前是為了掩飾,現在是因為用慣了。大家都知道我叫安娜,那我就一直用安娜這個名字好了。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叫什麼又有什麼關系呢。趙子路一愣,隨即開心地笑了,&ldo;好,安娜!&rdo;而我卻跟吃了只蒼蠅一樣難受。他是麼?被我罵了還這麼開心!轉過頭懶得再理會他,我踏上了來時的專駕。趙子路自發地跟在我身後也上了直升機,我往一旁挪了挪,扭頭看窗外。今天,盧克索葬身怪物之口。今天,趙子路歸來。今天,我得知再也無法回家的訊息。除去趙子路的歸來,另兩件事,對我來說就彷彿是一場噩夢。然而,噩夢醒了就會沒事,但這些事,卻是我無法用&ldo;醒來&rdo;這個辦法能逃避的。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我遠比我自己想象得脆弱。從前的不在意,是因為沒有觸到我的底線,一旦觸到了,便是天崩地裂。但從今天起,就真的沒什麼事能再讓我如此動容了。直升機緩緩升空。看著下方廣袤的平原,連綿不絕的山脈,我的心情似乎稍微平靜了些‐‐當然,如果那些惡心的喪屍不要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更好。考慮到車隊的整體速度,這架直升機以著一種緩慢的速度跟隨。一路上,走走停停,兩天半後,我們終於回到了基地。然而,等待我們的不是友好的歡迎,竟是如雨的炮火!陰沉地看著天空上方標志極其醒目的隸屬於破傘公司的直升機,我的怒火瞬間爆發。‐‐靠,老孃正好心情不好,你們這是找死!49、驚喜對方似乎是有備而來,正好在離基地不遠的地方埋伏了起來,等到我們靠近,便忽然襲擊。大概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基地裡的人並沒有發現他們,也就沒有透過無線電聯絡我們。這突然的襲擊,令人猝不及防,幾乎在對方全方位襲擊的一瞬間,我們就有人員傷亡,甚至有一輛車因為正在對方的火力集中處,而發生了爆炸。眼見著那輛車在熊熊烈火中燃燒,發出 裡啪啦的爆裂聲,我只覺得雙眼充血,腦中有一根弦越繃越緊,最後&ldo; &rdo;的一聲徹底斷掉。直接從離地七八米高的直升機上跳了下去,一落地,我便一邊躲閃著多如牛毛的子彈,一邊快速地向對面沖過去。路過那堆汽車殘骸的時候,我順腳一勾,便將一塊位於最邊緣的並不灼熱的鐵板踢了起來,緊緊用手捏著。隨著距離的拉近,子彈愈加密集,對方似乎知道我想做什麼,機體搖搖晃晃間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