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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血盆大口,在幽冷的黑暗中等著我。‐‐我真希望這只是我的錯覺。畢竟,現在我在曹子銘的保護下,而又能有什麼事能難倒他呢?他是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我有困難的時候,他總能帶我走出困境,好像絲毫不費力。我知道我已經有些盲目崇拜了,但我感到幸福,所以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天下來,我基本上什麼事也沒做,光顧著發呆了。等到了快吃晚飯的時候,我才想到光坐著不是個事兒,這裡不是還有電視可以讓我瞭解情況麼?現在這個時候正好是市內新聞的播出時間,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哪裡哪裡發生了雞鳴狗盜的小事,哪裡哪裡的百年大樹忽然被雷劈倒了……正無聊時,那端莊卻機械地播報著新聞的女主播忽然眉頭一皺,原本平板的聲音終於有了起伏。&ldo;現在插播一條訊息。有市民爆料,在五里巷和馬六街的交界口,有不明人士在群鬥,請市民們儘量遠離那裡,避免被波及。我臺記者正趕往事發地點,具體事態發展請等待記者發回。&rdo;群鬥?這個有些熟悉的詞讓我心中一跳,相當不淡定起來。我緊盯著電視,以期看到更多的事,但那女主播已經開始播報下一條新聞,我又等了許久也沒有進一步的訊息。我開始惶惑不安。當天晚上,曹子銘沒有回來,只打了個電話回來說是有事,接電話的人不是我,所以具體什麼事我就無從得知了。雖然我打從心底裡相信著曹子銘的能力,但相信是一回事,我依然會擔憂。猶記得從前洋洋曾經跟我說過,曹子銘的黑幫和天龍會水火不容,但黑幫勢力在曹華強死後就一直居於天龍會之下,要不是政府勢力的斡旋,恐怕早就鬥個你死我活了。而以現今的勢力分佈來看,再加上市長生日那天我所見到的那個氣勢十足的天龍會的首領,晨少的父親,我不禁要沉重地承認,會失敗的十有八九是黑幫。還好曹子銘跟市長的女兒蔡永妍小姐是同學,而且她看樣子很喜歡曹子銘,肯定會幫著曹子銘。此時,我感到一絲的不安。我重生在了一窮二白的人家,所以根本就無法像蔡永妍小姐那樣幫助曹子銘,那麼,我待在曹子銘身邊,是不是就是個錯誤呢?在得知自己沒有和曹子銘在一起的可能後,蔡永妍小姐是不是會不再幫著曹子銘呢?如果沒有我,曹子銘就能跟蔡永妍小姐一起,那麼就不會有她因愛生恨的可能了。一時之間,我對於自己昨天的舉動產生了極大的不確定。我真的很怕因為我的緣故,讓曹子銘受到傷害。時間在憂愁中總是過得很慢,一夜的輾轉反側對我來說有一年那麼長。第二天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微暖的晨曦透過窗簾灑在地毯上,有細小的塵埃在那束晨光中跳動。這樣寧靜的早晨,令人忍不住心生暖意,但那好像有一隻怪獸潛伏在平靜的水面下的預感,卻總也揮之不去,像是蠶絲一般絲絲將我纏繞。中午吃過飯後,小羅很憂心地問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回學校上課,我答不上來,只能摸著他的頭說很快。曉雅跟著曹媽媽前前後後地忙著什麼,似乎不怎麼在乎回家的事。其實,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現在我們三個人在一起,那麼身處哪裡,又有什麼關係呢?只不過,現在這種擔驚受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什麼禍事發生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想著憂愁也不是辦法,我也開始加入曹媽媽和曉雅的行列中,幫著做些什麼事來轉移注意力。打掃完衛生打算走出別墅丟垃圾,身邊卻猛然間竄出個人來。我嚇了一跳,一看是個穿著熟悉黑衣的男人,也就放下心。&ldo;范小姐,我來。&rdo;說著,這個臉很陌生的男人就要搶過我手中的垃圾袋。我手一揮將垃圾袋移開,眨了眨眼說道:&ldo;我自己來。&rdo;要是連垃圾都有人幫我丟了,我可就真的要無聊死了,所以這個事兒,還是要自己做的。黑衣男人無奈,只得一路跟著我走到垃圾集中點。因為實在是無聊,所以我也不像以前那樣隨手一拋,而是蹲下端端正正地把垃圾擺好。身邊的黑衣男人戒備地看著四周,就像是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一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