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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託位元繞開守衛計程車兵到了營外,隱蔽處有兩匹馬和一個士兵等著。我自己的馬和營地裡的馬都關在一起有人看守著,去取會驚動營地計程車兵,因此託位元和那士兵一匹馬,讓了匹馬給我騎。在夜色中跑了二十多分鐘,我們到了位於綠洲另一頭的比泰多軍營地。託位元吹了聲音調奇特的口哨後,有士兵迎了出來,不知道該說是護衛還是看著我向位於最中央的帳篷走去。託位元一直在我前面帶著路,到了帳篷外卻掀開簾門等在一旁,讓我先進。我看了他一眼,他臉上倒沒有任何心虛緊張的表情,再加上從帳篷內傳出來的微弱呼吸聲,我也就不再遲疑,大步走了進去。帳篷內點了一盞油脂燈,呲呲作響,火焰變幻地跳動著,令帳篷中的所有物體也有了不安定的影子。油脂中不知道加了什麼樣的香料,掩蓋了油脂燃燒那粘膩的香味,反而散發出陣陣清香。我走到帳篷內唯一的床前,看向床上躺著的男子。他躺在臨時搭建的床前,身上蓋著做工精細的碎花毛毯,眼睛緊閉,彷彿睡著了一般。但看得出來,他睡得並不安穩。細密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沁出,順著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而下,落入披散在頸旁的淺茶色捲髮中消失不見。他的臉色極其蒼白,嘴唇卻又紅潤得極不正常,甚至還有破皮的咬痕。伊茲密王子的呼吸急促卻微弱,似乎……下一秒就會嚥下最後一口氣,離開這個世界。這一刻,我心底忽然泛上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恐慌,將我心臟的每一處空間佔領。&ldo;愛麗爾小姐?&rdo;許是見我站了很久都不動,託位元忍不住出聲叫我,見我回頭去看他,他倏地跪下,&ldo;請您一定要救救伊茲密王子!&rdo;我這才回過神來,蹲在床邊,將毛毯拉下來一點,卻仍舊堅持著先前的話:&ldo;我先看看。&rdo;伊茲密王子上半身裸著,右肩已經綁上了一層厚實的繃帶。繃帶下,仍有血跡一點點滲出,漸漸渲染開來,開出一朵絢爛的血之花來。&ldo;匕首。&rdo;我伸手。託位元會意,解下腰側的匕首遞了過來。用匕首小心地割斷繃帶,隨著繃帶一層層地減薄,那猙獰的傷口逐漸出現在我的視野中。傷口確實如託位元所說,只有小小的一個洞,很像拔出了箭頭後的傷口,但又略有不同。由於箭頭的結構,箭傷的傷口直徑應該是邊緣處大於傷口裡面,屬於開放性創傷。而伊茲密王子的肩傷顯然屬於閉合性創傷,傷口非常小。將手臂繞過他的頸下小心地抬起他的上身,惹來他一聲輕哼後,我低頭看向他的背部,發現正如託位元所說,傷口沒有穿透。輕柔地讓伊茲密王子躺了回去,我再次觀察起那傷口來。由於剛剛的震動,那小小的傷口中蓄著的暗紅色的血液沿著他的面板機理蜿蜒而下,彷彿一條鮮紅的猙獰的蛇。我忽然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這樣的傷口似乎在哪裡看到過。傷了伊茲密王子的首先絕對不是我現在所使用的定向能武器,這種武器造成的傷口應該是穿透性的。也不會是這個古代所使用的冷兵器。冷兵器所造成的傷口,絕大多數都是開放性的。那麼剩下的就是……幾百年前熱兵器時代最常使用的單兵作戰武器‐‐槍了。我想起了託位元的描述,忽然間想到一個可能。那毫無預兆地出現的火焰應該是因為時空震盪而造成兩個時空的交匯。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來自不同時空的人有了交集。更大膽的推測是,那個古怪的男人是凱羅爾的親人朋友,見凱羅爾被一個服裝怪異的人劫持,就反射性地拿槍射擊。但時空震盪的不穩定性使得這次的交匯僅持續了極短的時間,那男人沒來得及將凱羅爾帶回去。如果是這樣,傷口中應該還留有子彈。而就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如果子彈就這麼放著不管,伊茲密王子不但會持續痛苦,更有可能得敗血症而亡。&ldo;託位元,叫軍醫來。&rdo;我站起身,不容反駁地說道。為什麼我不自己來?先不說我有沒有熟練的技術,我本身所受的第一法則就讓我不敢輕易嘗試。傷口太小,必須拉大傷口才能取出子彈。誰知道之前就被我認為夠蠢的晶片會不會判定我傷害人類呢?‐‐即使我的初衷是救人。&ldo;是的,請稍等!&rdo;或許我的行動讓託位元明白我有辦法了,他沒有浪費時間,立刻轉身出了帳篷。不一會兒,託位元帶著一個年約三十的男性進來了。&ldo;這是拉司其力。&rdo;託位元把人帶到了我的面前。&ldo;你的刀法熟練麼?&rdo;我開門見山地問,說完發覺對方一臉錯愕,我又解釋了一句,&ldo;對於精細的切割,你熟練麼?&rdo;&ldo;我…&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