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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地盯著費多斯問。費多斯低下頭,飛快地答道:&ldo;是比泰多的伊茲密王子。&rdo;我坐回去,看著遠方的夕陽,略微有些恍惚。&ldo;愛麗爾大人?&rdo;一旁是費多斯的疑問。這是怎樣的一種執著啊,居然追到了這裡來?&ldo;人呢?&rdo;心中的情緒有些翻滾,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坦然接受這個事實。要不然呢?難不成我能再把人丟下水麼?‐‐雖然這種想法真的很誘人。&ldo;救上來的時候他已經昏迷,現在隨船軍醫正在救治。&rdo;費多斯報告。我心莫名一跳,卻壓抑住那種詭異的擔憂,平靜地問道:&ldo;昏迷?&rdo;&ldo;是的,溺水。軍醫說並無大礙。&rdo;費多斯盡責地解釋道。這招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我頓了頓,腦中忽然閃出一個詞‐‐苦肉計?&ldo;知道了。&rdo;我點點頭,又坐回去,繼續欣賞夕陽。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夕陽好像沒剛才的好看了。晚上,把費多斯趕去休息後,我正在自己的房間吃晚飯,門口守衛計程車兵忽然喧鬧起來。&ldo;大人在用餐,不得打擾!&rdo;&ldo;我不會打擾她的,請讓我進去!&rdo;第二個聲音很耳熟,來自於今天溺水被救起的男人。&ldo;讓他進來。&rdo;我揚聲說道。就聽門口靜了片刻,門忽然開啟了。看清門口的人的一刻,我一愣。來人穿著粗布衣服,就像一個販夫走卒一樣,他的長髮都被纏在了一塊碎花破布之下,更令人吃驚的是,他的臉上還帶著一個眼罩,掩蓋了他的一隻眼睛。要不是早知道他是誰,我說不定真的以為眼前的人只是一個商販。真是令人吃驚的化裝。在我打量他的時候,伊茲密已經關上門,快步走到了桌邊不客氣地坐下,也不動手,只細細地看著我。被他這樣直直地盯著,我有些不自在,甚至想立刻把他給趕出去。&ldo;你要是再看下去,我不保證我不會請你下船。&rdo;我不看他,冷冷地說。他這才好像回過神來,稍微錯開視線,&ldo;你不會的!你既然在我上船的時候沒有趕我下去,現在也不會!&rdo;他說得很是篤定。當然,他說得也不錯。我跟他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會非要把他丟到河裡呢?但在語言上,我又不願意弱了半分,所以我轉頭看他,冷冷地笑了,&ldo;你上船時是昏迷的,身為尼羅河女兒的保護神,我當然不會隨意踐踏人類的生命。但如果有人對神明不敬,我不介意弄髒我自己的手。&rdo;&ldo;愛……麗爾……&rdo;伊茲密似乎有些愕然。我滿意了。&ldo;你來找我有事?&rdo;我挑了顆新鮮的葡萄慢慢撥皮,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伊茲密終於回神,沉默了片刻後開口:&ldo;聽說你要出使海國密諾亞,我不放心,所以才出此下策跟上了船。讓我跟你一起去吧。&rdo;我挑了挑眉,&ldo;不放心我?你可看到,曼菲士可是派了一千士兵來護送我去的。這次又不是去打仗,這麼多士兵,哪些宵小敢來挑釁?更何況,以我自己的能力,難道還會怕麼?&rdo;說著,我將已經剝好皮的葡萄塞入嘴中,輕輕一咬,那甘甜的滋味就溢滿了我的口腔。果然是王宮出品,我一開始待的那個小村莊吃的東西跟這就是沒法比。&ldo;人多又如何?要是對方來暗的,或者你這隊士兵中有奸細,根本就是防不甚防。&rdo;伊茲密說得理所當然,這讓我不禁想,他以前一定是經常幹他所說的那些勾當,所以才會如此熟悉吧?&ldo;再加上,密諾亞這個國家,安的什麼心還不知道。&rdo;伊茲密又說。&ldo;不管安的什麼心,都跟你無關吧?&rdo;我懶懶地瞥他一眼,忽然感到有些累了,決定立刻結束這段毫無意義的對話,&ldo;兩條路,立刻下船,或者離我遠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