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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伊莫頓聲音輕柔,臉上卻是一片肅殺和冷漠,&ldo;我能捧他上這個位置,也能輕易將他拉下來!&rdo;當初來克萊爾刻意親近他,百般討好,就是為了維西爾這個位置。他對於官場爭鬥本就沒什麼興趣,便藉著神諭向法老引薦來克萊爾。現在,來克萊爾的位置坐穩了,就想將他除去,他怎會讓那忘恩負義的人如願?吃過並不令人滿意的晚飯,許懷凌在糾結中跟著女奴去洗澡。洗完後,又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許懷凌才回到房間。許懷凌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沒看到伊莫頓的人影,心中一鬆,匆匆忙忙跑到床邊躺下,側身面朝外,聽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跳聲,緊閉雙眼讓自己儘快入睡。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伊莫頓的聲音。&ldo;安卡蘇納姆呢?&rdo;伊莫頓問。&ldo;正在裡面。&rdo;女奴恭敬回道。許懷凌心中一緊,緊接著便聽到衣料摩挲的輕微聲響。她腦中不自覺地想象著伊莫頓赤腳走在光滑地面上的樣子,他一定是步履沉穩,身姿挺拔地緩緩走來,不急不躁,猶如閒庭散步。心中默默估算著以伊莫頓的速度到達床鋪所需時間,隨著距離的接近,許懷凌的心跳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響。身後忽然向下一凹,許懷凌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滑了滑。她的身體瞬間僵直,置於身前的手緊張地握成了拳。然而片刻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許懷凌知道伊莫頓已經躺上了床,但他甚至沒有碰到她分毫,就好像不存在一樣。她悄悄地舒了口氣,僵硬的身軀終於柔軟下來。偏就在此時,一隻大手毫無徵兆地壓在許懷凌的腰上,五指正好落在她的腹部。掌心的熱度透過輕薄的衣料昭示著那強烈的存在感,身後的男性氣息緊隨而至。許懷凌感到自己被摟在了一個擁有強烈存在感的男性懷抱中,那灼熱的呼吸細細密密地噴灑在她的後頸出,讓她一陣輕顫。這種時候,除了繼續裝睡,許懷凌知道自己別無選擇。然而,要在這樣的懷抱中若無其事地睡去,絕不是件易事。特別是對方不經意間的移動時,手擦過她的面板而引起的細微戰慄,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沉入夢鄉。許懷凌想自己今晚恐怕要失眠整晚了,只能讓呼吸變得綿長,好像真的沉睡了一般。這樣僵硬的睡姿果然一直維持到了第二天凌晨時分,許懷凌感覺到身後人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終於忍不住輕輕拉開他的手,從床上翻了下來。好在尼羅河邊的夜晚並不寒冷,許懷凌躺在床邊冰冷的地上,舒心地勾了勾唇,很快便睡去。第二天睡醒睜眼,許懷凌原本帶著迷茫的眼神立刻就滿是震驚。她昨晚明明逃到地上睡去了,怎麼現在是在床上?更可怕的是,為什麼她面向伊莫頓,如同嬰兒般縮在他的懷中,手還搭在他的腰上?許懷凌的呼吸猛然亂了,而彷彿是感覺到她凌亂的心跳聲,伊莫頓緩緩睜開雙眼,對她微微一笑,聲音低沉暗啞,&ldo;早安,安卡蘇納姆。&rdo;說著,他低頭,輕輕在許懷凌唇上啄了一口。也不等許懷凌反應,他起身,取過床邊的長袍穿上,慢慢走到露臺上。許懷凌終於回神,她摸了摸彷彿還帶著伊莫頓溫度的唇,在床上猶豫了半分鐘,終於也起身。從露臺上看出去,其實並不能看到什麼,許懷凌順著伊莫頓的視線望過去,卻只能看到遠方的尼羅河。&ldo;今天,塞提法老必定會召見你我。&rdo;伊莫頓說,&ldo;會害怕嗎,安卡蘇納姆?&rdo;許懷凌搖頭,聲音低沉,&ldo;我不怕。&rdo;扳倒維西爾是她此刻最迫切的願望,為此,她將捨棄所有膽怯,勇敢面對一切。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想起牢房之中,安卡蘇納姆的哥哥對她說的那句&ldo;遠離塞提法老&rdo;。她輕輕蹙眉,心中似乎湧動著一種不安。這種不安,是因為她違背了安卡蘇納姆哥哥的遺願而產生的潛意識的愧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