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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轉了兩圈,卻沒有發現寧玹的身影。他又去了東廂,發現東廂也是人去屋空。寧寒棲皺了皺眉,心道:奇怪,難道爸爸真的跟著二舅去京城了?沒辦法,他只好先給衛則炎喝了點泉水。之前他的病就是靠喝自己的泉水才好起來的,如今他感冒了,喝一些喝不知道會不會有效果,但肯定不會有壞處就是了。意外的是衛則炎好像非常喜歡喝這泉水,抱著瓶子灌了滿滿一大瓶。寧寒棲又去了廚房,發現鍋裡有煮好的粥。粥是用電飯煲煮的,這應該是爸爸出門之前煮的。衛則炎吃了一碗,他自己也吃了一碗。收拾完碗筷的時候,寧玹回來了。寧寒棲驚喜的瞪大了眼睛,說道:&ldo;爸?我以為……以為你……&rdo;寧玹說道:&ldo;以為我跟你二舅去了京城,給你另外一個父親燒紙了嗎?&rdo;寧寒棲先是愣了愣,隨即問道:&ldo;啊?您……您都知道了啊?&rdo;寧玹嘆了口氣,說道:&ldo;你在窗戶外面偷聽了那麼久,還半夜跟蹤我去了後山,當我看不見嗎?&rdo;寧寒棲一時間覺得好尷尬,偷聽自己父親說話什麼的。寧寒棲憋了半天,才說道:&ldo;對不起,爸,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關心你。&rdo;寧玹說道:&ldo;嗯,我知道,你是想關心我。&rdo;看樣子寧玹並不打算和寧寒棲計較這件事,但也不打算和他深談這件事。可是寧寒棲卻不想就這麼算了,他拉住寧玹,說道:&ldo;爸……他,說什麼也是我的另外一位父親,您不和我講講嗎?&rdo;寧玹想了想,說道:&ldo;其實也沒什麼好講的,當年我們好過一段時間,後來遭到了他家族的反對。我留了一封信,並給他打了個電話,很決絕的和他分了手。聽說後來他來找過我,以為我結婚生子了,就回去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故事。我本來也打算去他墳前給他燒一下紙的,不過我這個人向來心眼不大。當年既然對他說了老死不相往來的話,那就按照我當年說的,老死不相往來吧!就算他當年對我一往情深,該受的傷我也都受了,跟死過一回也沒什麼區別。再說,秦家這種家族,我們招惹不起。&rdo;寧寒棲聽寧玹說的輕描淡寫,可那天晚上明明見他哭的很傷心。於是又問道:&ldo;可是您知道他的死訊後,不也難過成那樣嗎?&rdo;寧玹說道:&ldo;愛是愛,恨是恨,不必混為一談。我也曾抱著他會回來看我的希望,但左思右想,恐怕當年他現身了,我還是會把我走的時候說過的那些話甩他一臉。&rdo;寧寒棲說道:&ldo;可是您的身體……&rdo;寧玹打斷寧寒棲的話,說道:&ldo;沒必要為了多活幾年,就委屈自己做不喜歡做的事。其實這二十年來我心裡還是深有芥蒂的,不過那天晚上把給他寫的那些信箋燒掉以後,心境忽然開朗起來。左右不過一場風花雪月,在我看來,也不過是為了完成祖宗的遺願。這麼說你可能會不大高興,他的作用,也不過是生下了你罷了。當年大概也是歡樂過一段時間的,不過如今想起來,傷痛還是大於快樂。算我對不起他,負了他一腔深情。不過我覺得,男人還不夠強大的時候,就不要妄許誓言,否則傷害的還是他那一腔深情所付的人。&rdo;寧寒棲乾笑兩聲,說道:&ldo;爸,這話倒是沒錯。如果我找不到合適的戀人,可能也會像你一樣,找個能生下孩子的人,然後屯足夠的泉水,把孩子養大,最後斷了泉水了此殘生。可是爸,話雖這麼說,我還是很擔心你的身體……&rdo;寧玹說道:&ldo;我的身體沒事,有泉水,我就死不了。最多虛弱一點,多喝點藥,調理一下就可以了。&rdo;寧寒棲點了點頭,剛要轉身回自己房間,又停住腳步,說道:&ldo;爸,我問您一個問題哈。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那位父親還活著,你們兩個……重歸舊好的話。那,你的靈泉,還有復湧的可能性嗎?&rdo;寧玹想了想,說道:&ldo;不知道,可能吧!不要想這些行不通的事情,我這二十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不過是多喝點藥而已。&rdo;寧寒棲哦了一聲,轉身回自己房間了。他總覺得今天的父親和昨天有些不太一樣了,或者說和以前的父親不太一樣。也許如他所說,這二十年來他心裡可能確實存著芥蒂,也存著希望。可是忽然收死昔日戀人的死訊,反而讓他置之死地而後生了。那天晚上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