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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君的鼻子一酸，滾下淚來。秦鳳軒沒說，她也能看得出來，這孩子精神失常。她把万俟珏抱在懷裡，哄道：&ldo;瓏兒乖，沒有人誰殺你，乖，別怕，孃親在，孃親會保護你。&rdo;&ldo;嗯。&rdo;万俟珏警惕地盯著站在離她不遠地万俟雅言，悄悄地伸手去摸桌子上的水果刀。万俟雅言見狀，輕嘆口氣，起身出去了。万俟珏見万俟雅言出去後，又把水果刀放下。她朝外面看去，突然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外面的樹下，那女子很漂亮，清清冷冷的像不沾塵埃的仙女。她歪著頭，又看了良久，朝那女子一指，對華君說：&ldo;孃親，我喜歡她。&rdo;&ldo;什麼？&rdo;華君順著万俟珏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棵梅花樹！她摸摸万俟珏的頭，低嘆口氣。精神病怎麼治？她生活的世界有精神病院和心理治療機構可以治這類病，這個世界沒有，在這個世界得了精神病，人就等於廢了。下午，華君帶万俟珏到御花園玩。万俟雅言來了，坐在亭子裡看著呆呆地坐在湖畔青石上的万俟珏。自從上次酒樓的事之後，華君再沒和万俟雅言說過話，總是冷臉相待。万俟雅言也沒有想到万俟珏會弄成這樣，上次還記得自己華玲瓏的身份，之後，誰都不認識，誰也不記得。最開始的時候，万俟珏還會喊她要殺她，到如今，見到她是一點反應也沒了，就好像完全看不到她這個人。万俟珏好像完全走進自己的世界裡，誰都不理，經常痴迷地看著一個地方臉上噙著極淺卻極深情的笑，有時候，万俟珏笑著笑著又會哭，問她為什麼哭，她會說，難受，問她為什麼人難受，她搖頭，過了一會兒，又對著一個地方笑。突然，万俟珏站了起來，轉身，偏頭，盯著她身後的空氣問：&ldo;我跳舞給你看，好麼？&rdo;她俏皮地笑道：&ldo;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rdo;說罷，便站在那大青石上舞了起來。她的舞姿極美，初始時，像一隻翩然起舞的蝴蝶，沒多久，她的動作越來越大，繞著大青石飛速旋轉，翻騰凌躍，猶如漫天花瓣從天而降，令人眼花繚亂。這是殤情宮的舞！万俟珏的身姿一躍，落在湖畔的草地上，她在草地上舞轉，絕美的舞姿卻把万俟雅言驚得站了起來，同時驚呼了聲：&ldo;雪城！&rdo;万俟珏跳的是雪城教她的舞，十幾年前，万俟雅言數次眼過商泱教万俟珏跳舞，兩人比足而舞，那情形與現在一般無二。華君坐在與万俟雅言不遠的地方，聽到万俟雅言的驚呼，不由得回頭。她緩聲說道：&ldo;雅兒，既然你心裡有她，便收了她吧。你擬一旨召書詔告天下，解除你我的婚姻關係。&rdo;万俟雅言回頭望向華君，一字一句地說道：&ldo;珏兒在和雪城跳舞。&rdo;華君冷冷地盯著万俟雅言，說道：&ldo;她已經瘋了。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rdo;說罷，起身，走向万俟珏，喊聲：&ldo;瓏兒，我們該回了。&rdo;万俟珏停了下來，含笑看著身側的空氣，俏皮地連眨幾下眼睛。&ldo;瓏兒。&rdo;華君牽住万俟珏的手，說：&ldo;該回了。&rdo;她對万俟雅言說：&ldo;我會把詔書擬好，你蓋印後頒發下去吧。&rdo;万俟雅言一言不發地盯著華君牽著万俟珏離開的背影。華君對她越來越冷，她們之間的情份也越來越冷。華君總覺得她和雪城之間有什麼，或許華君一直認為她愛著雪城。她與華君，分崩離析。恩愛眷戀，像昨日黃花，正在漸漸遠去。她回到乾元殿，走到正在看折報的華君跟前，問：&ldo;珏兒已經廢了，連你也要走麼？&rdo;華君抬起頭，冷冷地盯著万俟雅言，問：&ldo;珏兒是廢在誰的手上？&rdo;万俟雅言沉默，許久，才沉痛地嘆口氣，返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呆呆地想了許久，才說：&ldo;我不會放你走。君兒，你可以走，但得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rdo;華君冷笑。万俟雅言被華君的冷笑刺得心頭冰涼，她緩緩地說句：&ldo;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開你，在我有生之前你都走不了，不信你可以試試。&rdo;。她起身，走到呆坐在邊上歪著衝著門口方向笑的万俟珏跟前，她半蹲下身子望向万俟珏的眼睛。以前，這雙眼睛透亮有神，如今卻顯得有些呆滯茫然，痴痴的。她在心裡問道：&ldo;珏兒，如果我把你送到她身邊去，你會好起來麼？&rdo; 万俟雅言站直身，又轉身對著華君說：&ldo;我或許有錯，但從來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即使是在雪城的問題上，我對她有照顧的責任，沒有念想……&rdo;&ldo;別給我提她。&rdo;華君重重地摔下手裡的摺子，斥道：&ldo;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