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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上,左手擤鼻涕,右手沾了水洗臉洗鼻子洗嘴巴,洗完又繼續哭,邊洗邊哭,忙得哪裡都不得空閒。早在黎落出門沒多久,歐亦綸就在廚房熬了小米粥等黎落回來吃早餐,等她把粥和菜弄好,又到豹房去看那小天祿獸。小天祿獸估計吃多了,正仰面朝天,攤開四肢躺在地板上打嗝,其中一隻爪子還壓在已經空扁的袋子上。它每打一次嗝,身子就跟著顫抖一下,連帶短小的四肢也跟著齊齊往上抬起,那模樣,活像一隻鼓氣的蛤蟆。歐亦綸暗暗搖頭,這也是隻屬金魚的,光知道餓不知道飽。看到小天祿獸吃癱在那裡,她也顧不上那麼多,樓上那位洗澡洗了半天還沒下來。歐亦綸上樓到浴室前敲門,問:雨雨,好了沒?&rdo;沒。&rdo;黎落答道。她還沒哭夠呢!黎落繼續趴在池子邊哭,她想著自己也哭得夠久了該出去了,可還沒有傷心完,於是站在蓮蓬頭下一邊抹了沐浴露、洗髮水洗澡洗頭一邊繼續哭,等她把頭和澡都洗好了,這才紅著眼睛、鼻子頂著滿室霧氣裹了浴巾出門。歐亦綸在門口等了半晌終於等到黎落出門,要不是裡面一直有水響動靜,她還真懷疑黎落在裡面出什麼事了。結果黎落一出來,就看到黎落雙眼又紅又腫,鼻子紅得能滴出水來,皮都快蹭破了似的。哭過!歐亦綸的心咯噔&rdo;跳了下,卻也沒敢問。黎落想讓她知道早就嚎出來了,不想讓她知道,她問,又會惹得黎落跳腳。她把早備好的居家休閒服遞給黎落,說:我去拿吹風。&rdo;說完,又返身把吹風拿來給黎落吹頭髮,狀似隨意地問:今天見到龍舞和她說了些什麼?&rdo;黎落僵了下,抿嘴鼓起腮邦子怔愣了好一會兒,才說:聽她說了些關於她和程程還有黑貓之間的事,她想讓我把小貝弄死,我沒答應,跟她起了點爭執,後來程程來了,我就回來了。哦。&rdo;歐亦綸輕應一聲,也沒再說什麼。黎落吹乾頭髮下樓吃飯時就困得不行,吃完飯爬回臥室爬上床拉了被子就昏頭昏腦地睡了過去,一覺睡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痛快地把之前欠下的所有睡眠覺加利息全補上了才睜開眼。她睜開眼,首先就看到臥室熟悉的天花板,再是床頭支的架子以及掛在架子上的點滴瓶。一道輸液管自點滴瓶上垂下,另一端的針頭紮在她的手背上。嗯?咋了?&rdo;黎落傻眼,這小睡一覺怎麼就被紮上針了?太離譜了吧!黎落覺得更離譜的是居然有人扎她針都沒醒,天吶!她身子一仰,坐了起來,就看到小天祿獸正蹲在梳妝檯前的椅子上與她大眼瞪小眼。她衝小天祿獸擠擠鼻子,那小天祿獸也跟著衝她擠擠鼻子,她衝小天祿獸吐舌頭扮鬼臉,小天祿獸不會,就衝她眥牙。她再扮鬼臉,那小傢伙就開始伸出爪子張牙舞爪地作出兇狠狀。哼!&rdo;黎落悻悻地哼聲:小樣兒的還挺囂張,也不看是誰把你從一幫子妖怪手裡救下來的。你也真丟人,身為天祿辟邪獸,居然讓妖怪欺負了。&rdo;小天祿獸聽不懂黎落說什麼,又不理她了,蹲椅子上又去咬那根從脖子上垂下來的紅繩。紅繩的一端在小天祿獸的脖子上繞成圈繫著,另一端則在椅子繞了一圈,小天祿獸咬住紅繩尾端用力地扯拉。一根繩子,它拉這頭,套在脖子上的那頭自然也會跟著動,於是它扯一下,脖子就順著繞過椅子下的繩子往下壓一點。小天祿獸感覺到脖子受緊,被什麼往下拖,趕緊揚起脖子掙開,脖子抬起來了,嘴裡的繩子又要逃,於是它又死死的咬住繩子且把它繃得緊緊的,脖子隨之又被繩子拽住逼得它低下頭去,搞得小天祿獸顧頭不顧尾地十分惱火。它怒了,牙齒狠狠地咬住繩子拼命拉扯,同時鉚足勁用力抬頭不讓自己被拉到椅子下去,它的嘴裡拉得越用力,扯它脖子的東西就更用力,弄得它更不服輸,憋足所有力氣跟那看不見的傢伙拔河,最後勒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鼓出眼眶,都快把自己勒死了還不肯罷休。黎落被小天祿獸這愚蠢的舉動搞得哭笑不得,這算是自殺還是表演雜耍?簡直就是另類的懸樑自盡,哦不,懸椅自盡,也不對,該是繞綺自縊。這小傢伙要再這樣搞上去,說不定它就是史上第一隻把自己勒死的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