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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無歸打了一個大哈欠，困盹地說：&ldo;我本來就該生在八月二十五，七月十三都不夠我足月。&rdo;她困得直揉眼，說：&ldo;曉笙姐姐，我要睡覺。&rdo;莊曉笙說：&ldo;所以，你本來應該是八月二十五出生，結果七月十三就被引產下來了？&rdo;路無歸已經陷進半夢半醒間，意識朦朧地說了句：&ldo;對啊，我死的那天是八月二十五，正好是寒露，所以……&rdo;後面的話還沒嘟嚷完就睡著了。莊曉笙卻被路無歸這句話嚇得打了個激靈，一下子睡意全無，臉都嚇白了。&ldo;我死的那天是八月二十五，正好是寒露……&rdo;這話在莊曉笙的腦子裡來來回回地迴盪。&ldo;八月二十五&rdo;、&ldo;寒露&rdo;她好像在哪裡聽過。她知道寒露是二十四節氣中的一個，但因為現在看黃曆用的人少，所以當時聽到的時候還‐‐是應爺爺說的！一瞬間，莊曉笙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嚇得滯住了！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下床，開啟膝上型電腦去查日曆。她記得當時應爺爺說那年是破四舊的第一年！她在電腦上查到那年的農曆八月二十五，正好是寒露。她又連續翻了好幾年的日曆，發現別的年頭寒露那天都不是八月二十五。應爺爺說保安觀的那棵成精的柳樹被燒的那天就正好是六六年的農曆八月二十五。莊曉笙不知道自己是被嚇的還是被驚的，她打字的手都在抖，控制不住地抖。她扭頭朝睡得正香的二丫看去，只見她貼著床邊躺得端端正正的，柔和的床頭燈照在她的臉上襯得那睡顏格外香甜。她看著二丫，怎麼都不敢去相信二丫會是那被燒死的柳樹精，可二丫的話和最近發生的那些古怪的事又太過超乎常理。她背靠椅背想了半天，毫無頭緒，畢竟這些鬼怪玄幻的事她以前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她想起應爺爺和遊清微都懂這些，抓起電話就想打過去問問，一看時間又猶豫了。她沒有應爺爺的電話，這會兒打電話過去吵遊清微睡覺，而且是這種這麼玄幻的事，她怕遊清微明天削死她。可這事關係到二丫……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後一咬牙，為了避免吵到二丫睡覺，她拿起手機和鑰匙去到屋外，悄悄地關上房門這才給遊清微打電話。好一會兒過後，電話通了，遊清微痛苦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ldo;我說你們兩姐妹半夜三更的還讓不讓人睡了？有事不知道明天說啊！莊曉笙，你不想活了你！&rdo;莊曉笙深吸口氣，說：&ldo;遊總，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請教你。&rdo;遊清微說：&ldo;說吧，要是不是特別重要的事，莊曉笙，我告訴你，你完了！&rdo;莊曉笙說：&ldo;就是……那個……遊總，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成了精的東西在被燒死後附在活人身上或者是又投胎轉世到什麼人身上的？&rdo;遊清微崩潰的聲音傳來：&ldo;你有病吧！&rdo;莊曉笙說了句：&ldo;二丫剛才迷迷糊糊中說了句她死的那天是八月二十五，正好是寒露，我剛才查了下日曆，只有六六年的農曆八月二十五才是寒露。那天，二丫住的保安觀正好有一株據說是成了精的柳樹被燒死。&rdo;她說話，就聽到電話那端安靜了下來。她叫道：&ldo;遊總？還醒著嗎？遊清微的聲音傳來，說：&ldo;醒著。&rdo;聽這聲音，人是清醒了。莊曉笙問：&ldo;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二丫聽說這事後，發癔症把自己想象到那件事裡……&rdo;遊清微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問：&ldo;你是擔心路無歸是那柳樹精投胎或附體到小悶呆身上？&rdo;莊曉笙問：&ldo;有這種可能嗎？&rdo;遊清微那邊一陣沉默。莊曉笙的心一沉，問：&ldo;真正的二丫……在……在她三歲那年就沒了，是嗎？&rdo;話說出口，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發顫。遊清微說：&ldo;小悶呆如果是被精怪上身或附體那我睡覺做夢都得笑醒，幾張符紙做場法事就能把事情解決了。&rdo;她頓了一下，又說：&ldo;就理論來說，人有三魂七魄，精怪想化成人就必須修煉齊全三魂七魄，你說的那株被燒死的柳樹要是有那道行至少是幾千年大妖，還能讓你們村裡的人燒死？許道公出馬都得被它一根指頭摁死。我從小就跟著我爺爺學這一行，這麼多年連聽都沒聽說過世上有這樣的妖。&rdo;莊曉笙問：&ldo;所以二丫只是癔症？&rdo;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