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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曉笙姐姐坐在她的旁邊喝著茶和左總在說話，說些什麼她聽不清楚，過了好一會兒才有聲音一點一點地傳入耳裡，左總說&ldo;只要能夠按照成本價拿下來都是賺&rdo;。她看到曉笙姐姐點了點頭，又朝她看過來。大概是曉笙姐姐見到自己在看她，衝她笑了下，問：&ldo;回神了？餓了沒有？&rdo;路無歸聽到曉笙姐姐這麼一問就覺得餓了，點頭說：&ldo;餓了。&rdo;左總笑著說了句：&ldo;我讓錢姐留了飯，現在就可以吃。&rdo;路無歸&ldo;嗯&rdo;了聲。她記得下午左總好像找她說過什麼事，似乎對左總和遊清微很重要，還給她看過什麼東西，左總還哭了。路無歸朝左總看去，見左總的眼睛沒紅沒腫，人也不憔悴，不像是哭過。她心說：&ldo;大概是錯覺吧。&rdo;抱著一絲疑慮跟在左總身後去餐桌旁吃飯。她吃到一半，遊清微跟夢遊似的飄飄悠悠地下了樓，然後左總驚喜地站起來喊：&ldo;清微醒了？&rdo;遊清微點了點頭，說：&ldo;媽，我餓了。&rdo;左總又喊&ldo;錢姐&rdo;，再加兩個菜，又問飯還夠不夠。路無歸朝旁邊的電飯鍋裡一掃，只見還剩下兩小碗的量，剛夠她吃，明顯不夠遊清微的份。她果斷地把電飯鍋拉到了自己的面前。遊清微坐在她的對面，從筷子盒裡拿起一雙筷子就來搶她的菜吃。路無歸心說：&ldo;這些都是給我留的飯菜。&rdo;可想到這是在遊清微的家裡，她吃的是遊清微家的飯菜，不好說什麼，只好努力地埋頭扒飯。她一口氣就把一碗飯吃光，又去盛飯的時候就聽到遊清微說：&ldo;小悶呆，你這麼能吃也沒見你長肉啊。&rdo;路無歸斜著眼睛看了眼臉色蒼白的遊清微，說：&ldo;我長的是力氣。&rdo;把飯盛到碗裡壓得緊緊的、壘得高高的，總算把電飯堡裡的飯全裝進了自己的碗裡。遊清微看了眼路無歸和她面前那滿滿的一碗大米飯，扭頭喊&ldo;錢姨，煎個牛扒就好了。&rdo;她接過錢姐送過來的碗盛了飯雞湯，低頭喝湯。左總坐在她旁邊問：&ldo;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do;遊清微說：&ldo;媽，我沒事了。&rdo;左總說：&ldo;以後別這麼冒失了。&rdo;遊清微&ldo;嗯&rdo;了聲，繼續低頭喝湯。路無歸見到遊清微喝湯特別斯文秀氣，很好看，又再看看自己右手邊放著電飯鍋、面前是一大碗飯，左手邊是一大堆雞骨頭。她和遊清微比起來，顯得太不好看，於是把臉埋在了飯碗裡用力扒飯。她把飯吃完，抬起頭看見遊清微在看她，那眼神特別怪，就連表情都顯得很深沉。路無歸不明白遊清微為什麼這樣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她聽到遊清微輕輕地問了句：&ldo;小悶呆，活人怎麼能攀踩住陰氣往上爬？&rdo;路無歸被遊清微問得一頭霧水。左總輕斥遊清微一句：&ldo;說什麼糊話呢。&rdo;她又喊了句：&ldo;錢姐，牛扒好了嗎？&rdo;廚房裡的遊姐回了句：&ldo;好了。&rdo;路無歸想了好久，錢姐都把牛扒端上來了，她才想起自己攀著鬼樹根帶著遊清微和左小刺爬上陰井的事。陰井是由陰氣凝成的，是有形無體的，應該是攀踩不住的。可她記得陰井沒有陽間路，只能借鬼出井。她們那天運氣好，有鬼樹根可以攀，不然就只能抓鬼來搭鬼梯離開。可是遊清微問活人怎麼能攀踩住陰氣往上爬，活人好像是不能踩著陰氣往上爬，因為對活人來說陰氣和鬼都是最多隻能看得見但是摸不著的。可是，她可以。路無歸越想越糊塗，腦子裡一團亂麻。她覺得自己忘了很多事，很多很多事，很重要的事。可是她想不起來，就像今天下午左總找她說了件很重要的事，可是她忘了左總說什麼了。但她記得她死的那天是八月二十五，那天是寒露，後來每年的八月二十五爺爺都給她過死忌，這樣一大碗壘得高高的滿滿的白米飯，三根清香插在上面，澆上七年大公雞的血，可好吃了。&ldo;小悶呆。&rdo;&ldo;小悶呆！&rdo;&ldo;小悶呆，回神了。&rdo;路無歸回過神來，見到坐在對面的遊清微正擔心地看著她，曉笙姐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她的旁邊。莊曉笙問：&ldo;二丫，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總走神？&rdo;路無歸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想問&ldo;曉笙姐姐，我是不是死過啊&rdo;，可不用問都知道曉笙姐姐一定會認為她在說糊話。她搖了搖頭，說：&ldo;有些事記不清楚，又想不太明白。&rdo;她想了想，又說：&ldo;鬼是可以抓得住的，爺爺就能。&rdo;她又想了想，說：&ldo;鬼也是可以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