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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站了起來，怔忡地看了李緋綾半天，連眨好幾次眼睛，才嘆道：真是……太像了！&rdo;於睿視線也一直落在李緋綾的身上，神情略帶疑慮。她走上前，向李緋綾揖首行了個道禮。李緋綾起身還了一禮，請於睿坐下。這才對曹雪陽說：小妖一直惦記著你，總說你如何如何疼她。&rdo;她一邊說，一邊替於睿倒了杯茶，又替曹雪陽把茶添上。小妖收到你的書信之後，我們就火速趕來。&rdo;說完，發現曹雪陽仍然怔怔地看向自己。她喊一聲：曹將軍。&rdo;曹雪陽沒應，再喊一聲，曹雪陽才回過神。抱歉，失態了。&rdo;曹雪陽略帶歉意地一笑，說：只是沒想到你和雪落長得這麼像。&rdo;李緋綾搖頭：姐姐不像我，她比我陽光果敢，更具有王者風範和氣魄。不像我，看起來總顯得有些單薄柔弱。&rdo;見曹雪陽似乎不以為然，於是問：在曹將軍的印象裡，我姐姐是何模樣？&rdo;傾國傾城的美麗，弱不禁風的嬌柔，端莊華貴，傾盡天下的風姿又難掩心碎的憂傷。&rdo;曹雪陽的神色黯淡下去，不似真人，如果不是她留下一個活生生的小妖在世上，我幾乎會以為她是山中的精靈或者是天上下凡的嫡仙，曇花一現，開得無盡的美麗又無比的哀傷。&rdo;李緋綾聞言，心腔間一陣鑽心的痠疼，眼眸中浮起一片水光霧色，原本的她，不是那樣的。&rdo;她閉上眼睛，兩行淚從眼眶裡奪眶而出。她又馬上睜開眼，將剩餘的淚水逼回去，然後問：曹將軍可有我姐姐的下落？&rdo;要等明日。&rdo;曹雪陽答道。約見的是何人？&rdo;李緋綾追問。曹雪陽搖頭：不知。&rdo;李緋綾又問：姐姐臨終前有說什麼嗎？&rdo;給了我半塊玉，讓我在小妖滿十八歲那年的臘月二十三到龍門荒漠的銀沙海見一個人，與另外半塊玉併合。那人會告訴我她最終的下落和關於小妖的身世來歷，且有關於身世的信物。還說若小妖能過得安穩幸福，就把小妖的身世永遠地瞞下去，不到小妖走投無路的生死關頭，不要透露小妖的身世來歷。她是想讓小妖過平凡的生活，做一個幸福的凡人吧。&rdo;曹雪陽嘆道。可人算不如天算，誰會料到小妖未滿十八歲就已被揭開身世秘密。曹雪陽更沒有想到上官雪落的來頭會那麼大，更想不通為什麼朱雀王會落難在外，又會入宮做皇帝的妃子，又刻意開罪皇帝令自己失寵。能讓我看看那玉麼？&rdo;李緋綾又問。曹雪陽遲疑片刻，從懷裡摸出一個錦囊，開啟，從裡面取出一塊血玉遞給李緋綾。李緋綾把玉接過手，頓時驚得臉色都變了。她反覆地將這半塊玉看了又看，最後忍不住瞪圓眼睛驚呼道：天吶，她居然把它劈開了。&rdo;她忽又想到一事，問曹雪陽：那我姐姐有沒有提到過小妖叫什麼名字？&rdo;李玦。&rdo;曹雪陽用手指在沾了茶，在桌子上寫下一個玦&rdo;字。絕人以玦（jué），以示決絕。&rdo;李緋綾頹然地坐回，呢喃道：劈了朱雀令，又給小妖取名以玦，她分明……是在恨我，恨朱雀谷，意欲斷絕了與我、與朱雀谷的所有關係。她恨我……是該恨我，她是該恨……&rdo;李緋綾閉上眼睛，從不願在人前顯弱的她，瑟縮著身子，哭了。≈8226;痴情如夢陰陽阻隔曹雪陽伸手握住李緋綾的手，用力地捏住，不知內情的她也不知該從何安慰。她低聲說：我記得她對我說過，她不恨任何人，但她恨命運的捉弄……&rdo;曹雪陽埋下頭去，又嘆了聲說：雪落……&rdo;她抬起頭，看向李緋綾，問：雪落是不是有一個深愛的人，但又不能與那人在一起，有很多人反對？&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