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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泊說：&ldo;雷蒙，我覺得你不愛我了。&rdo;雷蒙說：&ldo;怎麼這麼說？你最近太多愁善感了，脾氣敏感，一點小事就鬧個沒玩。&rdo;歐泊說：&ldo;哪有！&rdo;雷蒙道：&ldo;你看，現在就想和我吵架。&rdo;歐泊心裡有種忍耐不住的煩躁，雷蒙胯間朝他頂了頂，說：&ldo;這就是我愛你的證明，我對你充滿性慾。&rdo;歐泊撲的一聲笑了出來，雷蒙說：&ldo;讓你做愛又不做，是怕疼？給你用手解決你又不願意……&rdo;歐泊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鬱悶，他嘆了口氣。雷蒙說：&ldo;我愛你，老婆。&rdo;歐泊說：&ldo;我知道。&rdo;雷蒙摸了摸歐泊的額頭，問：&ldo;是不是身體狀況的原因令你覺得不舒服？&rdo;歐泊終於明白了。他敏感，易怒，沒有安全感，原因在於體內的生長激素，歐泊的聲音帶著一點少年變聲期的味道，自己都覺得好笑，說：&ldo;嗯，最近確實不太舒服。&rdo;雷蒙說：&ldo;是青春期？&rdo;歐泊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在逆生長後還要再經歷一次成人的痛苦，他唔了聲，說：&ldo;我想起來坐會。&rdo;小q和e7都關了燈在控制檯上待機，歐泊一過去坐在轉椅上，兩隻小機器人馬上同時亮起燈，e7嘰嘰咕咕地朝小q傳輸訊息，而小q嘀嘀嘀地響，這兩隻小機器人似乎為雷蒙與歐泊聽不懂他們的語言而十分得意。歐泊坐在駕駛臺前看窗外的星空，還有十個小時才抵達白隼星系，遠方的扁盤狀星雲散發著綺麗的銀光，歐泊倚在椅子扶手上，看得出了神。雷蒙過來說：&ldo;起來。&rdo;歐泊起身，雷蒙躺上轉椅，示意歐泊躺在他身上，歐泊便伸手取過毯子蓋在兩人身上，依偎在一處看舷窗外的星河。&ldo;離開你的兩年裡我的信念就像死了一樣。&rdo;歐泊說：&ldo;一直到現在我還不太能回到以前……&rdo;雷蒙說：&ldo;每個人都回不到過去，我們就在時間的河流裡，你沒聽安塔夫人說的麼？她也常常緬懷自己的少女時代，並覺得過去不可能再回來了……&rdo;&ldo;對。&rdo;歐泊說。雷蒙又道：&ldo;現在，是我們唯一具有的形態。&rdo;歐泊想了想，又說：&ldo;我覺得是不是萊傑森在我的記憶裡新增了另一個人的過去，左右了我的念頭？&rdo;雷蒙蹙眉道：&ldo;有這回事？&rdo;歐泊說：&ldo;有，那個沙漠的遊俠。後來我的內外記憶屏障撤除了，但我還是記得這段本來不屬於我的過去，我覺得是我不純粹了。&rdo;雷蒙聽得一頭霧水，歐泊又說：&ldo;如果我擁有了別人的記憶，你還會覺得我是我麼？&rdo;雷蒙道：&ldo;當然，這又有什麼區別？&rdo;歐泊知道無論自己變成什麼樣，雷蒙都不會覺得不愛他。&ldo;我還記得差點被酸液獸吃掉那次……&rdo;雷蒙饒有趣味道：&ldo;你沒有嫌棄我變成了什麼樣子……&rdo;&ldo;但那不一樣。&rdo;歐泊打斷了他，說：&ldo;身體和靈魂是不一樣的。&rdo;雷蒙道：&ldo;對我來說差不多，反正當你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會知道你是你。&rdo;歐泊點了點頭。雷蒙又說：&ldo;科洛林給了我不少知識，但沒有摻雜他的感情因素在裡面，很奇怪，他是怎麼做到的？就像……&rdo;歐泊側頭端詳他時，雷蒙作了個求索的手勢，那個動作與科洛林朝他講課時如出一轍，歐泊道：&ldo;我知道，雷克特老師教我知識的時候用了一塊晶片，直接把很多東西灌輸給我，一結束就忘光了，但到了要用的時候，卻能清晰地想起來……&rdo;雷蒙道：&ldo;對，就是這個感覺。&rdo;雷蒙抱著歐泊，關了燈，兩人在黑暗裡彼此依靠著，歐泊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如果說，雷蒙多出了關於科洛林的所有記憶呢？誰又是誰？長夜中，雷蒙低聲道：&ldo;歐泊，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rdo;歐泊有點困了，說：&ldo;什麼？&rdo;雷蒙說：&ldo;我們重新開始，這一次，換我來主動追求你，就像你追求我一樣……&rdo;歐泊含糊地說：&ldo;好的，不過我對你的追求方式實在不太期待…&he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