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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國、太子、皇后、唐將軍……那夜在娥孃的藥堂醒來,竟是將前事忘了個乾淨。身邊唯有個不說話的&ldo;鷹哥&rdo;,他依稀記得些朦朧的事,記得虞國風土人情,記得衣食禮節,記得西川,記得北良……然而要仔細想,卻又是一團霧。李慶成記得自己是從京師出來的,至於京師何處,則記不真切,更忘了身邊這家僕喚作何人。張慕一件件地取了隨身瑣物予他辨認,李慶成看得出東西,卻記不得來歷。最後娥娘告訴他,京城有人謀反,六部侍郎、大將軍家中俱被抄了,他是當朝大將軍的最小公子,名喚唐鴻。唐家忠心耿耿,難逃被抄家誅九族的下場,鷹奴護著他逃了出來。這名字絕不可對外說,只因叛黨餘孽正在追索他們的下落。李慶成半信半疑地接受了這個解釋,以後的日子該如何過,娥娘和鷹奴都沒有說,這事遠遠超過了他們所能籌劃的,未來都著落在李慶成自己身上。我叫唐鴻,我該做什麼?短暫的迷茫過後,李慶成 蝴蝶痕 …風雪封江,西川路遠,一騎踏雪,千山如黛。入冬暴風雪遲遲不來,一來便是席天卷地的萬里冰封,楓山距西川沿路,只有從北疆域拖家帶口來中原避難的百姓與小股逃兵,不見北上難民。李慶成將養好後已是臘月間,懷揣百兩銀,身帶啞侍衛,迎雪北上。他在西川娥娘藥堂處開出方子,前往距楓山六百里路遠的汀州,配了四車共三千盒狗油,僱了輛車,避過沿路哨崗,前往楓山。銷骨河猶如萬屍冢,河水南下,繞過楓山往西川盆地去,沿河走,兩岸俱是卷天大雪,行行停停,戰事已暫止歇,再朝北便是前線。軍事重地郎桓城外的七十里地,有一座死寂的城市。城牆烏黑,已被燒得幾近全毀,城外一座兵營,乃是虞國增兵抵達時前期落腳之處。山下滿是飛煙,雪小了些許,李慶成站在兵道出口朝下眺望,偌大一陣城,唯剩北風獵獵,雪花紛飛,竟不聞人聲,彷彿在不久前已被匈奴一把火燒燬全城。兵營被摧得破破爛爛,他吩咐道:&ldo;鷹哥,你在這裡守著貨,我下去看看。&rdo;李慶成小心下去,張慕側身一滑,揚起雪屑,循著山坡也滑了下來。李慶成也不趕他,穿過焦黑屍體一路進了兵營。&ldo;他們被偷襲了。&rdo;李慶成躬身檢視一具屍身:&ldo;匈奴人做的?&rdo;張慕蹲下,手指撥開一名士兵的鎧甲,彎刀把鐵甲砍出一道裂口,帶著被灼焦黑的傷口與內臟。&ldo;昨天夜裡的事。&rdo;張慕不動聲色道。一杆&ldo;方&rdo;字的戰旗仍未倒,在冷風中獵獵飛揚。張慕仰頭看著那杆戰旗,李慶成轉身搜檢士兵的甲冑,取了幾副腰牌,用殘破的披風裹起。&ldo;鷹哥把旗拔了,咱們帶著貨上郎桓城去。&rdo;李慶成道:&ldo;時機正好。&rdo;張慕道:&ldo;慢。&rdo;他俯身把耳朵貼在地面,聽到遠處傳來混亂的馬蹄聲,神色凝重,李慶成莫名其妙,也趴了下來,與張慕面對面。張慕臉色微紅,李慶成立即起身道:&ldo;那邊還有人在交戰?&rdo;二人翻身上馬,循銷骨河的冰面馳過,前往山丘的另一頭。平原上展開一場激烈的混戰,匈奴騎兵小股突擊,把虞國軍打成一盤散沙,山下的小黑點開始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