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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展開了大討論，有的說是共產黨，有的說是國民黨，還有說是日本人、蘇聯人，一時間成為瀋陽市民茶餘飯後的談資。
餘則成已經接手了青幫的管理，他故意把蒙面人就是燕雙鷹的訊息傳了出去，青幫兄弟人人興奮不已。
大家都盼著燕雙鷹帶領大家打鬼子除漢奸。
“兄弟們，我燕某人打鬼子除漢奸向來不含糊。但是為了不給兄弟們帶來麻煩，以後我會隱居幕後，幫裡的事就由余則成兄弟代為處理。”燕雙鷹看著大家抗日熱情這麼高漲，真想留下來。
“燕大哥，你要去哪？我們都想跟著你打鬼子。”有個人站出來問道。
“兄弟，我不會走，只是以後我會少露面，該打鬼子除漢奸的時候我還是會和大家一起，因為我是蒙面大俠。”燕雙鷹說完和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大家覺得為了燕雙鷹的安全，也為了自身的安全，這樣做合情合理，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大的爭論。
第二天，燕雙鷹同志就踏上了去北平的火車。
小野正男發了大脾氣，倒不是因為惋惜周海鵬被殺，而是因為殺人者至今杳無音訊。
在會上，杉菜受到小野正男的嚴厲批評。
天佑看著杉菜一言不發，知道她心裡委屈，便站起來替她解釋：“小野將軍，現在所有的情報只是提到有一個蒙面人在酒店行兇殺了周海鵬，沒有人見過他的容貌，甚至他多高都沒人能說清楚。只憑著蒙面這一個特徵就要抓到人，這無異於大海撈針，沒有人大白天會蒙著面在大街上等著我們去抓他。”天佑的話讓杉菜感動的一塌糊塗，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愛意。
“胡局長，你這是在替杉菜機關長推卸責任嗎？”小野正男怒目圓睜，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一屋子的人大氣都不敢喘，更襯托天佑剛才的話難能可貴。
“將軍，我並沒有替誰開脫，我只是就事論事，請將軍息怒，這件事確實是很棘手。”天佑不卑不亢的態度讓在場的中國人打心底裡佩服，他們以前一直認為他不過是日本人的馬屁精，沒想到這麼有骨氣。
“胡局長，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你們警察局也要配合特高課做好追捕工作。”小野正男沒有再大火，其實他心裡還是認可天佑的話，更何況杉菜是他的親信，他只不過是在表達他的態度。
散會後，天佑路過杉菜身邊的時候，杉菜悄聲說道：“謝謝你。”
天佑會心一笑，離開了會議室。
杉菜破天荒來到警察局，來到天佑的辦公室，整個警察局的人都竊竊私語。
他們平素見慣了日本人的頤指氣使，都是中國人屁顛屁顛的去向他們彙報，何時見過日本人親自來到中國人的辦公室，何況這個日本女人目前還是日本在瀋陽特務機關的最高負責人。
“你怎麼來了？”天佑看到杉菜進來也是吃了一驚。
“看來胡局長並不歡迎我，我就不該來。”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我說錯話了，向你道歉，我收回。你能來，我求之不得。”天佑急忙站起身來，把她讓到沙發上就坐。
“喝咖啡還是茶？”天佑問道。
“咖啡吧，以前都是你去我那喝咖啡，今天我嚐嚐你辦公室的咖啡，是不會不一個味。”杉菜說完笑了起來。
“我的咖啡可沒有你煮的有味道，我笨手笨腳的。”天佑一邊自嘲，一邊煮了一杯咖啡遞給杉菜。
“味道還不錯，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差。”杉菜抿了一口，放到茶几上。
“能得到杉菜小姐的誇讚，榮幸之至。”天佑還是改不了油嘴滑舌的習慣，看到杉菜皺眉，便轉變話題，問道：“今天親自過來找我，一定有重要的事吧？”
“沒什麼事，就是特意來感謝你，感謝你冒著得罪小野將軍的風險替我說話。”杉菜的話半真半假，天佑並沒有全信。
“不用客氣，以前你也幫過我，我這是禮尚往來。”天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很喜歡咖啡的味道，第一口很苦澀，但第二口以後就會特別香甜。
“沒想到你還挺勇敢，今天看著小野將軍的發脾氣的樣子，我都不敢辯解。”杉菜看不起中國人，但這個男人她覺得與眾不同，有時候她很疑惑，這樣的人怎麼願意當漢奸。
“最近忙不忙？”天佑覺得氣氛有點詭異，便又轉換了問題。
“最近忙得要死，我這也是見縫插針跑來看看你。”杉菜的話讓天佑覺得有問題，除了抓蒙面人，最近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何況蒙面人根本抓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