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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走廊,來來往往的是繁忙的腳步聲,藥水的氣味將人包圍環繞。
溫彤向後靠著牆壁,沿著骨髓滲進一股冰冷寒意。
轟隆!
一聲雷響,本就陰雲密佈的天氣開始落下大雨,雨點打在走廊的窗戶上,噼啪作響,給這氣氛徒增了一股悲涼。
手術室外的燈亮著,有一道略微寬大的聲音罩住了她。
溫彤抬頭,司耀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她沒理他,良久,他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一些歉意。
“是我不對。”
“我和你並不熟!”溫彤的目光落在地板上的一塊髒汙,聲音淡漠,像是在說一件很無關緊要的事。
“不過只見了兩次,我弟弟就因為你和你的女朋友受了傷,我會追責到底。”
“你弟弟?”司耀忽然轉過頭,想去看她的表情,卻只看到了她的半張冷漠側臉。
走廊上的燈照在她的身上,恍若隔絕開了她與他的距離。
實際上呢!確是如此,司耀卻莫名覺得有些難受,更多的還是怒火:“你弟弟是個外國人,種族變異啊?”
“你有什麼資格陰陽怪氣?”溫彤聲音冷了下來,細聽之下,似乎還帶著一些攻擊性。
不過隨意突出口的一句攻擊話語,就這麼激怒了她!簡直可笑。
司耀一愣,有一種陌生的情緒湧了上來,讓他連呼吸都略微帶著一些痠麻感。
他有什麼資格?
或許是因為他的直覺,面前這個人就是他的親姐姐,可她卻認了別人當弟弟,甚至為了那個外人對他大發雷霆。
他才是他的親弟弟!這種遠近不分的態度,真是讓人十足的生氣,這怒氣當中還帶著委屈。
剛剛在門外的時候,他攔住她的瞬間叫了聲司彤,他不知道她聽沒聽見。
如果聽見了,如果她真的是司彤,又為什麼沒有給他任何反應?
司耀起身,面上多了層嘲諷冷意:“我沒資格,不過是想看看裡面的人死了沒有?也好讓我幫劉婷摸清底細,總不能真的讓我女朋友當了殺人犯吧!”
溫彤站起身,手指向外面發了火。“滾。”
那雙眼眸冷得駭人,看著他的目光像是在看十惡不赦的仇人。
司耀的瞳孔瑟縮一下,衝著她嗤笑一聲:“你當我稀罕在這?”
那副模樣,像極了小時候他看她不滿的眼神,在媽媽沒來得及為他撐腰時,看她恨恨的目光。
溫彤腦海裡閃過那層層畫面,果然,永遠都是自私自利的模樣。
“你放心,不論我弟弟有沒有事?你的女朋友都跑不了進去坐牢。”
司耀咬牙:“你還真是不可理喻。”
說完,他轉身走了。
溫彤坐回椅子上,右手扶住額頭,閉上眼睛。
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人是真的將她認了出來,那聲司彤她又怎麼能輕易忽略!
可是她聽到了又怎麼樣!在受傷的七月面前,如何讓她再去計較這些往事。
司耀這個人,彷彿帶給她的永遠都是不幸,只不過從前承受的是她,而現在卻是七月幫她捱了刀。
一直等到了下午,外面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手術室的燈滅了,七月被推到了重症監護室。
“溫小姐,這一刀很危險,病人從前就做過有關心臟的手術,雖然今天沒有傷到要害,但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突發的排異反應有些嚴重,需要您聯絡之前的醫生,可能需要再次手術。”
“另外,他的血小板要比正常人少,剛剛的手術簡直是九死一生,如果按照我以往的經驗,他現在的情況是不適合再進行一次移植手術的,當然,這只是我的部分建議,詳細方案還需要和他之前的主治醫生商量。”
隔著門前的案例,溫彤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七月,毫無意識,心也不自覺地揪了起來。
另一邊,是聞訊趕過來的溫照野,聽完情況後連忙聯絡了霍萊。
他在她的身邊坐下,抬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上次霍萊給他手術時的用藥有一種特效藥,是他的導師和實驗室裡人的新研製,專門針對血小板極低的病人的,只要在這期間找到配型,七月就不會有事。”
溫彤:“事情往往說起來很容易,只不過一個合適的配型哪裡是輕易能等到的?”
溫照野沉聲:“能。”
不得不承認,權力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