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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能出院麼?”溫彤拿著勺子在碗裡攪了攪,她不喜歡待在醫院,亦或者是討厭某些腐朽的味道。
“再留一天吧!等你的臉色好一些。”
溫照野的態度堅持,囑咐了兩句,就匆匆趕去公司開會。
而梁紓的到來也終於從忐忑變成了從容,“你哥真可怕。”
溫照野向來待人謙和有禮,唯獨生意場上雷厲風行,手腕強硬,像是剛剛那般發火少之又少。
許是久居上位的緣故,即使他微笑著站在那,也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與威勢。
梁紓俯身坐在床邊給了她一個擁抱,語氣盡是愧疚與後怕。
“真是抱歉,昨天我們都看到沈尋那夥人了,我應該和你一起走的,不然也不會害得你受傷。”
溫彤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這也不是你的錯,誰也預料不到未來會發生什麼,不過也不算太糟糕,我至少安心睡了個好覺。”
她的睡眠一直不好,尤其是去了法國後更甚,很多時候,她都要依靠著酒精入睡,這麼說,也不算說謊。
梁紓無奈笑道:“總之,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溫彤有些愧疚,“讓你擔心了。”
梁紓:“也不算,昨天我是在病房外等你沒事了才被你哥趕走的。”
“趕走?”溫彤詫異抬眸,又聽梁紓溫聲打笑著昨天的事。
“你哥哥真的很關心你,安助理說,原本昨天他是要出差的,一聽你出了事,就立馬推了後面的行程,在醫院陪著你。”
“你沒見昨天,他那臉色可是比今天跟沈尋發火的時候還要瘮人,差點就給問話的方裴揍一頓。”
溫彤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故事,要說她見過溫照野打架麼!答案是沒有的。
他一向冷靜自持,克己復禮,對待任何人、任何事都能保持著良好的風度修養,甚至有時,還頗有一種大家長的風範。
雖然他們那時的交流不多,但對他也是有些忌憚的。
她還記得在讀初中時,沈尋約她去家裡看新裝好的影音房。
溫照野突然出現將她攔在樓梯口擋住了她的去路,臉色發沉,聲音嚴厲。
“臨近中考,你打算靠著溫家的人脈讀高中麼?”
溫彤愣愣看著他,十分真誠道,“我成績可以的。”
“月考英語多少分?把你的試卷拿給我看。”
在這些超前教學中,溫彤的成績的確名列前茅,唯獨英語算是她學科裡的短板,每次丟分也基本都在書面填空和寫作上,語法出錯。
而溫照野在拿到她的試卷時,眼睛定位似的就瞄準了作文那頁,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作文滿分十五,你只得六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溫彤不敢說話,因為這個開場白英語老師對她重複過無數次。而那天她最終沒去成沈尋家的影音房,乖乖的受他監督,好好學習。
他是沉穩的、肅穆的,遠比同齡的孩子還要成熟,她見過他最生氣的樣子還是在七年前她離開的那天吵架。
她甚至無法想象到梁紓口中,這般淡漠儒雅的人動起手來的樣子。
“那必然很帥啊!”
梁紓靠在椅背上,單手撐著下巴,忽然出聲,“如果不是他發起火來太嚇人了,我真想給你當嫂子。”
溫彤輕笑,“你不是喜歡陽光型的小奶狗麼?”
“也對,等我過幾天去英國了,說不定又被西方帥哥吸引。”
“你要出國了?怎麼這麼突然?”
溫彤記得梁紓當初最大的願望就是繼承外公留給她的公司,成為一個女強人,左擁右抱,而出國從來不是她考慮的範疇。
梁紓想了想道:“也算是形勢所逼吧!其實,昨天找你爬山除了想道別外,我還有件事想拜託你。”
溫彤點頭:“只要我能做到的。”
梁紓其實不是那種隨意開口的人,除非她真的無能為力。
梁紓欲言又止,“你還記得方梨麼?如果可以,我想請你在她遇見困難的時候幫她一次。”
“這名字的確有點耳熟!”溫彤思索了一會,卻沒從大腦中找到資訊。
“應該是聽過的。”梁紓拿出手機裡的照片,“去年這個時候她和邵元結婚了,你跟邵元也算是發小,他應該給你發過請帖的。”
溫彤想了想,的確有這回事,只不過當時她在法國,沒有護照回不來,但她在那張電子請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