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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是去老宅拜年的日子，溫彤跟在趙青身後，直接上了她的車，假裝沒看到前面早已開啟的車門，以及在她上車後，那道在原地定住的身影。
她坐在車裡抬頭朝前方的後視鏡看了看，發現那人也正朝著這邊看了一眼，只是他們之間隔著一段距離，誰也沒注意。
趙青揉了揉太陽穴，對著前面的司機說了一聲“開車。”
隨著車裡的啟動聲，溫彤問道：“是頭疼麼？”
趙青搖搖頭：“看了一晚上檔案，沒睡好，沒什麼大事？”
溫彤道：“那您靠著休息會。”
“嗯。”
車子向前開了，身後的溫照野淡淡收回視線，手握著車門，面上沒什麼表情的隨手關上，然後也走進了駕駛位。
*
老宅的人除了部隊裡的老三，其餘全部的人都到齊了。
老爺子坐在正中央給小輩發著紅包，牛星星一人拿了兩份。
溫照野將自己拿到的遞給身邊的人：“我的給你，你也是兩份了。”
溫彤躲開：“不用了，謝謝哥。”
“……”
溫照野看著她欲言又止，眉心輕蹙。
這時，遲遲未到的溫義也趕來了，只是歡愉的氣氛也一下子陷入凝固與安靜。
原是他帶著現任的妻子和孩子來了。
他一手牽著一個，剛進客廳就感受到一片不善的目光，最甚的就是他的女兒溫畫。
“誰允許將她帶來的。”
說這話的是溫景儒，當初他放過話，要是溫義娶了這個女人，以後絕不可以將人帶回來。
無他，是因為這個女人是他婚內的情人，只比溫畫大五歲，也是溫家的恥辱，溫景儒這個人最注重家風教養，就算他們有了孩子也從未提出要看過。
今天大年初一這個日子，溫義將人帶了過來，著實是觸了黴頭。
不出意外，他身邊那個女人也要哭了。
“老公，你家人還是一點都不喜歡我。”
溫義立即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然後有些不滿地看向這些人：“爸，婷婷不過是想來給你們拜個年，你們就不能和氣點麼？”
溫景儒冷哼：“現在倒輪得到你教訓我了！我說過，這個女人你不許帶回來，誰讓你自作主張？”
溫義有些心虛：“爸，孩子都這麼大了，我這不想帶來給你看看，這好歹也是你的親孫子。”
說著將身邊的小孩超前推了推：“小樂，快叫爺爺。”
小男孩怯怯地叫了聲：“爺爺。”
見溫景儒不理，溫義又將目標轉移到了牛星星身上，他招招手，哄道：“星星，你該叫舅舅的，這位是你外婆。”
溫畫忍不來的氣憤起身，直接將一杯水潑了過去，一聲尖叫後是女人的哭聲。
溫畫罵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讓我兒子叫他們舅舅外婆，爸，你老糊塗了吧！”
“胡鬧。”溫義瞪著眼睛去拿紙巾幫女人擦溼掉的地方：“溫畫，你家教都學到狗肚子裡了，這是你媽。”
溫畫：“你媽。我媽早死了。”
溫義指著她：“不孝女。”
那女人又哭了：“老公，你家人不喜歡我，要不我和兒子走好了，不在這礙你們的眼！”
說著說著，就連小孩也哭了。
溫義連忙去哄。
溫畫冷笑：“走，趕緊走，這裡不歡迎你們。”
一邊，牛星星抱著溫彤的大腿，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認真說：
“小姨，他們哭得特別像媽媽上次說的蔡阿姨葬禮上的人，只是今天不是新年麼？為什麼他們還要這麼哭？”
蔡阿姨是小蘿蔔的前幼兒園園長，因為老公出軌後，她去捉姦，被老公推下了樓，事後還被那男人倒打一耙，說是蔡園長跟情夫找刺激，在陽臺上做，結果意外墜樓。
當時這事鬧得還挺大，還引起一片輿論，幸好園長的妹妹出來揭穿了渣男的真面目，要不然蔡園長早就身敗名裂了。
牛星星這話不管有心還是無意，都有點含沙射影，溫義的臉色當即就黑了，溫彤更是一時不知作何回答。
但牛星星很給面子地解了圍，他用另一隻小手去碰老爺子：
“曾外祖父，媽媽說蔡阿姨去世是因為年紀大了，她的親屬傷心所以才哭得那麼慘，可曾外祖父雖然也年紀大，但不是還好好活著麼！為什麼外公身邊這個阿姨也哭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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