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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霍萊的一時嘴快，他說出來的只有渾身舒暢，當然，這是在第二天見到溫照野之前。
即使他第二天忘了這回事。
霍萊住的位置也是數一數二的富人別墅區，這些當然不是因為他是富二代，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白手起家。
青石板路的兩邊，栽著山茶花，此刻已盡顯嬌豔欲滴的紅。
一樓大廳佈置的喜慶，就連沙發套就換成了紅色，茶几上一點灰塵都不沾，正中間大剌剌的擺著那份提車檔案。
霍萊將來人連忙迎進來，看著溫照野那張溫和的臉笑得牙不見眼。
“呀！照野啊！你來的可早，廚房裡的阿姨還忙著呢，先坐下吃點水果。”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溫照野深知這位老朋友的脾性，卻也沒當回事，只是剛坐下，看到茶几上檔案的幾個大字時，頓時冷了臉色。
“不解釋解釋？”
霍萊笑笑，對待外人那種禮貌的態度渾然變了，得意道：“妹妹送的。”
溫照野腦門一跳：“誰？”
霍萊將水果喂到唇邊的動作一頓：“你妹！”
溫照野沉下臉！
“那不是麼！”霍萊揚了揚下巴，示意剛進門的溫彤方向，然後大方地擺了擺手，熱情道：“妹妹來了。”
溫彤換完鞋剛轉身，就看見沙發上兩個人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其中一道目光還十分駭人。
她頷首，偏開目光有些心虛地坐到了所謂的‘監護人’旁邊。
霍萊給她倒了杯白水，意有所指道：“妹妹喝水，我這多虧了你啊，這輩子才能開到這麼好的車。”
“當然了，也多虧了你哥經常提起你，要不然我也不會認識你這麼好的妹妹，妹妹有男朋友麼？”
“霍萊。”溫照野冷淡打斷他，一雙眼眸不見情緒。
意識到惹惱了人，霍萊即刻熄了聲，找藉口去接了個電話。
客廳內，溫彤伸手從盤子裡拿起幾顆葡萄放在手裡，遞給他一顆：“錢我會分三部分給你，謝謝你幫我的忙。”
溫照野接過來，放進嘴裡，好半晌才淡聲道：“苦的。”
溫彤心念動了動：“再吃一顆？”
溫照野依舊接過來，看著她道：“為什麼把我給你的東西送人？”
溫彤想了想，似是在組織語言說：“我想拜託霍醫生去法國幫我做一臺手術，但求人辦事，總得付出相應的酬勞。”
“江舒然幫我打聽了霍醫生的喜好，所以昨天才會去拍賣會，才會想拿到這輛車。”
溫彤說得緩慢，解釋得清晰又平和。
溫照野沉默了一會，然後繃著唇問道：“是那個叫七月的男孩？”
“你知道？”溫彤有些詫異，她不記得有跟他說過七月的存在。
溫照野一片淡定溫和，拿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
“知道，我曾遠遠看過你們一起逛公園，你坐在那裡給他畫肖像，期間，一個法國男人還請你幫他畫一張，但你拒絕了。”
他語氣淡然地敘述著，像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溫彤忽然怔住，有些愣愣地看著他，不知做什麼反應。
那幾年無比尋常的事從他口中說出，她竟然聽出了一些苦澀，她想問什麼，卻不知從哪裡問起。
比如問他一句，是什麼時候去的巴黎？又是什麼時候看到這幅畫面？
霍萊回來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妹妹，為了幫你，這兩天晚上我可要連做兩天手術，你要怎麼報答我？”
溫彤眉梢微動，平復了下來道：“一輛愛車還不夠麼？”
霍萊聳了聳肩膀：“我一向是個貪心的人。”
溫彤笑笑：“你都打壓了我哥一個大學時期了，不會如今還要打壓他的妹妹吧！”
她視線看了眼溫照野，內心承認是故意提起這茬。
眼見著霍萊一瞬間變了臉色，以及溫照野疑惑的神情：“什麼打壓？”
溫彤故作驚訝道：“哥，我可是聽說你在大學時期有過不少喜歡的女生，只不過後來都轉而去喜歡霍醫生了...”
“妹妹。”霍萊猛然打斷，雙手合十：“嘴下留情，你哥也是要尊嚴的。”
溫彤垂下頭，抿嘴笑了笑。
溫照野看向霍萊道：“你是這麼說的......”
霍萊神情瞬間僵住，暗道：完，吹過了。
“誤會，我說的明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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