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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淑麗感到被冒犯,問:“你們說我嗎?”
林福鏜突然插話,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讚許:“哎呀,阿圓和小杜,真沒白跟我學,也可以在關鍵時刻侃侃而談了,能說到點子上,有深度,有力度,有濃度,有熱度。”
鞠耿耿則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公司員工,感嘆:“哎呀,我這公司員工素質好像不是很高啊。”
林福鏜直言不諱:“我說鞠耿耿啊,你好歹也是外資,你可不能霸佔我們市民中心辦公司啊,我們這裡可是社群幾千人的活動場所。我們這裡服務專案那麼多呢,可不能借給你們外資。”
鞠耿耿辯解:“我什麼外資啊?我閨女辦公司,那是內資,要不,怎麼讓我閨女當董事長呢?”
林福鏜堅持:“不管你是內資外資,必須到外面租房子去。”
鞠耿耿試圖緩和氣氛:“哎呀,你就放心吧,今天不是剛剛成立公司嗎,還沒來得及租房呢嗎?”
林福鏜繼續指出問題:“還有啊,你這公司,一共五個人,四個管理人員,就小杜一個人當藍領,也未免太人浮於事了吧?這不像外資啊。”
鞠耿耿有自己的計劃:“哎呀,你彆著急啊,大浪淘沙,我這不是在遴選人才呢嗎,等一會,我會找到那些有真知灼見的,有火眼金睛的,有能翻跟頭十萬八千里的,不怕蒸煮不怕火煉的―――”
林福鏜幽默地打斷:“你不是找員工啊,你是在找孫悟空啊。”
鞠耿耿認真地說:“我就是要找孫悟空啊,我不要豬八戒,不要白骨精。”
小杜趁機發言:“鞠耿耿大叔,那阿圓就是豬八戒,那姚淑麗就是白骨精啊。”
阿圓反問:“小杜,那你是誰啊?”
小杜自信地回答:“我是孫悟空啊?”
姚淑麗不以為然:“我看你是蜘蛛精。”
鞠耿耿則提出了一個實際問題:“好了,小杜,既然你說你是孫悟空,那我問你,我這公司怎麼才能賺錢呢?”
小杜胸有成竹:“哎呀,我和鞠花我們早就商量過幾十次了――”
姚淑麗立刻糾正:“注意你說話的分寸,鞠花鞠花是你這樣的藍領隨便叫得嗎?”
小杜改口:“好,我和董事長―――過去她還不是董事長呢,有個人來這裡蒐集居民資訊,每條每個人兩毛錢呢,問,哪個居民的身份證多少號,有多少卡,什麼卡?是哪個銀行的,工商銀行呢?還是建設銀行呢?還是農業銀行呢?還是中國銀行呢?還是什麼銀行呢?還有,那銀行密碼是多少呢?”
林福鏜立刻警覺:“這是盜竊居民資訊,我這裡可是專門防範這樣的人的。”
小杜辯解:“董事長也說過,吃不上飯也不能喪盡天良。”
鞠花認同:“是啊,小杜,我是這麼說的,你還記得啊。”
小杜繼續說:“人,活在天地間,總不能見利忘義。”
鞠花補充:“這是我說的。”
小杜引用了更多:“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鞠花有些疑惑:“這個―――好像―――”
小杜自信滿滿:“反正,我們董事長也說過類似的話。”
姚淑麗不失時機地拍馬屁:“當然了,除了董事長,別人怎麼能說出這樣有哲理,有深度的話呢?只有董事長了。”
鞠耿耿半開玩笑:“我就不能說了?”
姚淑麗巧妙回應:“還有董事長她爹能說出來。”
林福鏜則直接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小杜,你剛才這個建議,本主任通不過。”
小杜回擊:“你也不是我們公司的人,你啊,應該看好自己的門,管好自己的人,蹲在市民中心大門口,該張口就張口,該閉口就閉口。”
林福鏜感到被冒犯:“小杜,你是恩將仇報是不是?你是忘恩負義是不是?”
小杜辯解:“林主任,林大叔,阿圓才是忘恩負義,才是恩將仇報呢,你說,咱們社群看腳踏車棚子的事情,管理市場的事情,看地下車庫的事情,你不給我和小鞠,給阿圓留著,結果呢,人家那是對你不屑一顧。”
阿圓坦率承認:“我是對那工作不屑一顧。”
小杜諷刺:“人家那是對你啊,那是豬八戒摔耙子,人家那是不侍候啊。”
林福鏜試圖解釋:“哎呀,現在我們安排的還是4050人員。人家阿圓都30多了,我就是要想著那些年歲大的,身體不聽話的,走路比比畫畫的,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