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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中的一間會客室之中,林恩他們四人並排而坐,對面則是坐著那位貝里斯神甫和紐曼執事。
貝里斯神甫的聲音很低沉:“你是說這幾位是受邀請前來協助調查亨特神甫遇害案件的?”
紐曼點點頭:“羅森大人知道犯人肯定就在我們教堂之中,但是他作為整個教堂的負責人,不願意懷疑任何一位教眾,如果是委派教堂中的執事或者神甫負責,難免會有人不信服。”
面對這位年輕執事直接的目光,貝里斯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然後你說亨特神甫的屍體在教堂中消失不見了?”
見對方點點頭,這位中年神甫微微皺眉:“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但是在教堂之中,有實力做到這件事的人,我想除了羅森主教應該沒有其他吧。”
紐曼當然不會讓他汙衊教堂的主教:“羅森大人在發現亨特神甫的死亡之後,只是安排我接待海德市遠道而來的幾位,就直接去拜訪亞瑟大人了,這你應該是知道的。”
貝里斯聽到大主教亞瑟的名字,也是微微點頭,看來是知道羅森主教的動態,但是並不知道為了什麼目的。
“既然如你所說亨特神甫的屍體消失不見了,而我又從未見到過,主教大人也將這件事情交給你負責了,我就不多插手了,但是阿爾班先生剛剛在我面前死亡,有幾位修士都看見了,無論如何我都要給他一個交代。”
說著說著就將目光轉向了保持沉默的林恩幾人。
“在阿爾班進行禱告前,和我提過,他感覺自己被人跟蹤了,雖然無法確定跟蹤者的具體蹤跡,但是那種莫名的心悸感,一直提醒他這是事實。”
聽到對方這樣的話,林恩也是微微皺眉,現在他們的境況似乎有些不太樂觀,這位中年神甫接下來的話更是驗證了他的猜想。
“阿爾班一路從城北過來,路上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就來到了教堂之中,結果在禱告時,突然口吐鮮血,即使我們使用了濃度極高的聖水,也無法挽救他的生命,是十分致命的毒藥,而且中毒的時間很短,發作的時間很快,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在進教堂之前中的毒。”
“而從上午開始,我就能感受到教堂外傳來的斷斷續續的窺視感,幾位的行蹤如此可疑,很難讓人不產生懷疑。”
話說到了這個地步,紐曼執事只得張口解釋:“確實是我拜託他們盯著阿爾班先生,他作為忠實的信徒,一直能自由進出教會,而且三天前他和亨特神甫發生了劇烈的爭執,如果不是有其他執事在場,我都無法想象他們會在教堂中做出什麼褻瀆神明的事情。”
教會並不禁止暴力,但是在教堂之中神甫和信徒互毆,怎麼看都是一件影響極大的醜聞。
紐曼的意思也很明顯,他覺得這位阿爾班就是殺害亨特神甫的嫌疑人,至於究竟使用什麼方法還不知道,但是他們之間的衝突是人盡皆知的。
但現在紐曼執事認為的嫌疑人卻同樣死在了教會之中。
聽明白他意思的貝里斯臉上出現了不應該出現的憤怒:“你居然懷疑阿爾班殺了亨特?”
紐曼也不理解為何自己這樣的猜測會讓一直毫無波瀾的貝里斯如此憤怒,但馬上他就知道了原因。
“阿爾班和亨特是兄弟,雖然不是同一位母親。”
對於這種大家族的族長,一般會選擇和同樣實力不俗的大家族聯姻,以擴大整個家族的實力,故事中那種富家子弟和農家少女最終走到一起的例子也有,但是足夠稀有,不然也不會被編成故事流傳幾百年上千年。
所以貝里斯這句話就值得令人琢磨了,兩人雖是兄弟,但卻不是同一位母親,那麼很可能就是其中一位是私生子了。大家族的私生子選擇成為教堂的神甫,好像也算是不錯的結局,雖然這個故事並沒有走到真正的結局。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阿爾班才是那位私生子,亨特知道自己並沒有經營商業的能力,也沒有這方面的興趣,在成年之後主動選擇加入教堂,成為了神明最忠實的追隨者。”
“而繼承了家業的阿爾班一直對他這位哥哥心懷愧疚,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往教堂裡跑,也有這方面的緣故。”
貝里斯的臉色已經恢復平靜:“當年在教會學院中,我們是很好的朋友,雖然後面因為一些觀念上的不同,亨特和我走向了不同的道路,但是我相信阿爾班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亨特的事情,而且現在阿爾班同樣失去了生命。”
他的雙眼中充滿了悲傷,但是並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展現出這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