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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當眾刺殺安王,你可知罪?”
一連三日,大理寺主審,王鶴年旁觀,宋言卻一口咬定,安王的死與他無關。
甚至,這一切都是北荒使團,布哥與拓風的陰謀詭計。
無奈,王鶴年只能如實回稟惠文帝。
今日朝會,惠文帝的聲音冰冷,怒火已在心中壓抑。
宋言伏跪在大殿上,抬眼看向惠文帝的瞬間,深深吸了口氣,
“微臣不知。”
“不知?”
不知何時,惠文帝手中突然多了一封密信,目光冷如冰霜地看著宋言,
“昨夜,北荒使團的護衛,喬裝打扮,在大理寺的監牢外鬼鬼祟祟,不是打算劫獄救你嗎?”
劫獄?
北荒使團要劫獄救宋言?
這是為何?
大殿上,眾人先是一愣,等回過神來,他們心中唯有一個念頭。
宋言是北荒的奸細?
“這封迷信,乃是被擊殺的使團護衛首領身上搜出來的,你還有何話要辯解的?”
群臣恍然!
惠文帝上的迷信,便是宋言與北荒使團通訊的證據?
二皇子眉頭緊蹙,心中驚然,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布哥和莫同淅的手段,當真惡毒啊。
這是要將宋言,甚至將整個宋家覆滅?
宋言面色微變!
布哥,你這老東西,老子這次要是平安無事,來日必定踏平你北荒王庭。
“陛下,微臣與北荒使團根本就不認識,何來書信互通?”
“不到黃河不死心,尚和,你來唸信……”
尚和躬身,雙手從惠文帝手上接過密信,看向宋言的眼神,也是極為複雜。
“宋言……”
信的內容簡單。
宋言在宴席上做的那首“將進酒”,是莫同淅事先就給宋言準備好的,為的便是讓宋言配合演戲,以此得到惠文帝的信任。
然後,布哥再挑起事端,以武鬥為名,索要糧草和銀兩。
這也是,為何布哥特意要挑選宋言與拓風對戰的原因。
只不過,最後宋言背信棄義,還當眾刺殺了安王,就因為安王在黃鶴樓鬧過事。
最後,布哥派人去大理寺救宋言,怕也是為了質問宋言,為何要臨時反水!
隨著尚和的轉述,群臣也從開始的不解,到了然,到怨恨……
而宋言,則是在心中冷笑。
布哥費盡心機,不惜讓使團的護衛,以性命為代價,演這麼一齣戲,還真是不留餘力。
此人不但陰險狡詐,而且當機應變,來龍去脈,都有理有據。
“我就說,他一個紈絝子弟,竟會做出這等曠古絕今的詩詞。”
“難怪布哥指名道姓,要宋言與拓風比試。”
“恐怕打賭雁門關失地,和百萬糧草,也是他們事先就商量好的。”
“你們想想,會不會從雁門關一戰,布哥就開始謀劃了?”
“對啊,雁門關的主帥,可是宋景明!”
“……”
好算計啊!
宋言聽著耳邊的議論說,後背也是發涼,甚至都能聯想到雁門關一戰!
這不僅在算計宋言本人,還有整個武侯府!
“陛下,此事蹊蹺,一個去劫獄的護衛首領,身上怎會帶著這麼重要的信件?”
宋景明當即就站出來,躬身道。
再看宋言,表面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姿態,讓他氣得面色漲紅。
這兩日,他為了宋言的事情,可謂是費盡心思。
宋言不禁苦笑,他與宋景明的關係,其他人怕也是不會認賬的。
“武侯此言差矣,若是這書信往來,一直都是由那護衛首領遞送呢?”
朱賀立馬跳出來,高聲道:
“出門急了一些,忘帶在身上,也是情有可原的。”
惠文帝冷冷撇了朱賀一眼,默不作聲。
“放屁。”
宋景明怒喝一聲,
“北荒使團進京之前,宋言才剛剛遇襲在家養傷,怎麼與北荒互通書信?”
“武侯莫不是忘了?”
黃來發見機,也跟著推波助瀾,
“依我之見,北荒使團進京之後,安王便去了黃鶴樓。諸位……”
他撇了宋景明一眼,目光又掃過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