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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之間,眾人的心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宋言在黃友新心中,猶如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似乎他認定的事情,不管對方任何身份,他都沒有顧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
即便兩人表明了身份,也不能讓他投鼠忌器!
眼下,一招敗給了梅秋風,可謂是騎虎難下了。
謝必嚴看著黃友新,這才哪到哪,不會就這麼認輸了吧?
宋言中給梅秋風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對方沒有再動武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畢竟只是演一出好戲給黃友新看,沒必要動真格,萬一傷了兩人,賠個百八十兩銀子,他也肉疼!
梅秋風嚴陣以待,氣機完全將兩人鎖定。
兩人因為輕敵吃了大虧,內心暗暗計較,若要以命相搏,他們即便有應對的資本,敗北也僅僅是時間問題。
李將軍特意交代過,此行只是走個過場,雷聲大雨點小就行,但切莫得罪宋言。
“沒事。”華文擺手,虎目寒光閃爍,對梅秋風讚賞道:
“姑娘身手了得,巾幗不讓鬚眉。”
“你也不賴,比他強多了。”梅秋風冷冷撇了黃玉明一眼,後者氣急,面色一紅一白。
那夜在碧春閣,兩人明明鬥得旗鼓相當!
華文聞言,下意識看向躺在病榻上的黃玉明。
二人對視一眼,華文目視黃友新,低聲道:
“黃大人,今日之事,就此作罷,等我二人稟明將軍,再做定奪。”
黃友新驚詫,面色愈發難看,以為二人是被梅秋風嚇破了膽,頓時心生不滿,但礙於李明昊的身份,他又不好直接發作。
李明昊與宋言不同,宋言現在沒有實權,而且還是二皇子秦風的眼中釘肉中刺,他自然要除之而後快。
“告辭。”二人異口同聲,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我還沒讓你們走呢!”宋言搖著紙扇,視線難以從黃友新腰間移開,
“二位不分青紅皂白,與奸人同道,不給本侯爺一個解釋,就想離開?”
“侯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華武轉身,怒目而視。
既然戲演完了,接下來就是要想辦法從黃友新身上拿到那塊至關重要的玉佩。
宋言心思電轉,頓時就計上心頭。
“我若說不呢?”宋言合上紙扇,面色一頓,猶如寒冰。
黃玉明四肢冰涼,有種在劫難逃的感覺。
被宋言盯上,彷彿被一隻飢餓已久的野獸鎖定了一般,不被他咬下一兩塊皮肉,輕易逃脫不掉。
貪財之人好色,惜命之人怕死,捨得一身剮,願意破釜沉舟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而宋言,有時候就是這種人。
他無所顧忌,目的明確,今日能報得仇,絕對不會留著過夜。
華文停住腳步,擺了擺手,攔下華武,低聲道:
“別忘了將軍的吩咐。”
這聲音壓得極低,只有兩人能夠聽得清楚。華武冷哼一聲,華文看著宋言試探問道:
“那侯爺以為如何?”
“我最近為了辦案,勞心勞神,又時刻要提防小人,是力不從心……”宋言長篇大論,將自己說得悽慘無比。
華家兩兄弟,臉黑如炭,終於明白,為何黃友新口口聲聲說宋言是個無恥小兒。
“今日,二位或許是被小人矇騙。”宋言擠眉弄眼,撇了黃友新一眼,後者吹鬍子瞪眼,內心焦躁,恨不得將宋言碎屍萬段。
宋言不以為意,繼續道:
“我可以對你們的冒犯之罪既往不咎,但某些小人行徑,實在讓我不忿,倘若不出點精神補償費,這口氣,實屬難嚥。”
精神補償費?
華文蹙眉,內心暗罵,不就是要錢嗎?你整這麼一出,把自己說得好像死了爹媽一樣淒涼。
無恥小人,黃友新目瞪口呆,想起碧春閣裡,他與宋言稱兄道弟,最後還被訛了四千兩銀子,頓時就像吃了一隻死蒼蠅一樣,面色難看。
華武內心不忿,腮幫子堅硬如鐵,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心如刀割,表面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這是我二人一點心意,侯爺買些人參、靈芝,綽綽有餘了。”
謝必嚴一愣,侯爺果然還是侯爺,這手段比在天京的時候還要高明不少。
他偷偷看了梅秋風一眼,發現她眼中精光閃爍,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