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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一一掃過,記在心裡,這些人多半都不是兇手,因為太刻意,反而讓人懷疑。
行兇者多少有些心虛,行為舉止自然不敢明目張膽,那會是誰呢?
其餘人看起來也不像善類……雲成郡主等人的嫌疑最大。
客房內留下的證據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若要查明真相,只能從兩點出發,作案動機與作案時間。
盧輝皺眉,眼中焦急之色迸發,毫不掩飾,
“宋侯,那第二點是什麼?”
“第二點,自然是作案時間,誰昨夜有機會殺人?”
宋言笑著回答。
“若是同伴之間相互幫助,大家豈不是都無辜?”
雲清點明關鍵問題,宋言多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都目光,始終有意無意地指向王永明。
難不成,他們之間也有仇怨?
宋言狐疑,讚賞道:
“雲大人所言極是。所以,最關鍵還是要看動機……”
“既然只看動機,那在場的諸位,唯一與蕭使節有間隙的,只有他們了。”
眾人隨著東臨王指向的方向看去,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王永明身上。
王永明身後的將士頓時氣結,拔出手中長劍,喝道:
“胡說八道,你們無憑無據,休想汙衊副統領!”
眾人劍拔弩張,客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王永明按住劍柄,將那人手中的長劍送回劍鞘,對眾人作揖,道:
“昨日我們雖與蕭使節發生衝突,卻也在當下和解……雖然蕭使節出言不遜,但我大燕將士,要殺人也會正大光明,豈會事後尋仇,更何況是趁人之危。”
“只怕知人知面不知心……”
東臨王面露譏笑。
宋言眼角餘光,掃過東臨王,忽然背後發涼,目光落在床頭的雕花窗戶上,窗頭一道細痕若隱若現。
“捉賊拿髒,捉姦在床。”
王永明心中不悅,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
“東臨王若是能夠拿出證據,我等無話可說,若是沒有證據,還是不要胡亂猜測的好。”
僅憑宋言幾句,便要斷定王永明等人是兇手,雖說武斷了一些,卻是眾望所歸。
雲成郡主巴不得大齊和大燕鬧翻,他們好坐收魚溫之利。
如果能順理成章地將罪名安在王永明身上,其餘眾人自然也擺脫了嫌疑。
各取所得,何樂而不為?
眾人沉默,王永明漸漸看清事態,他怒喝一聲,
“如果東臨王執意要與我等過不去,我等今日即便是冤死,也要拉一兩人墊背。”
這絕非誇口之詞,他若真狠心下來,指不定真的能夠做到。
眾人相互對視,都條件反射般後退了一步,下意識與王永明等人拉開距離,更沒有人做這出頭鳥。
“王副統領不必激動,現在斷言誰是兇手,還為時尚早。”
盧輝冷汗直冒,一旦王永明真和東臨王等人動手,他難辭其咎。
他安撫完王永明,看著宋言,問道:
“宋侯,可曾看得出來,蕭使節是何時被害的。”
“死者口唇、顏面青紫,頸部是唯一的傷痕,是為溢死……至於何時被害,在下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在子夜。”
宋言是這裡唯一能夠給出正確的答案的人,盧輝也將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了,在府尹薛貴還沒有來之前。
眾人半信半疑,卻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子夜是為子時,正是夜深人靜,熟睡之時。
王永明啞口無言,臉色更加難看。
與眾人劍拔弩張的氣氛不同,此時,宋言開口道了一句之後,已經來到床榻前。
雕花窗戶上的一道擦痕清晰可見,而且擦痕很新,定是昨夜兇手行兇的時候留下的。
宋言此刻突然明白,這房間裡缺少了一樣東西。
兇器……
殺人的兇器不見了,亦或者兇手殺人的武器,便是長鞭之類的東西。
他探出腦袋,向窗外張望,因為位置的問題,除了知道樓下是馬棚之外,其他一概無法看清。
“有何問題嗎?”
見宋言的舉動,盧輝再問道。
宋言聞而不言,轉身看向眾人,莫名問了一句,
“諸位可有人用長鞭一類的兵器作為武器?”
除了梅秋風之外,宋言至今未曾見過,有人用長鞭作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