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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陌與于都初次合作,兩人對彼此都吹毛求疵,一路針尖對麥芒。
但隨著時間推移,心底卻漸漸改觀。
逃脫的犯人悉數捉拿歸案,期間,宋言抽空去了一趟知府,與苟富貴聊了半個時辰,這才慢條斯理地去了大牢。
黃書序是黃家唯一沒有落網的,宋言對此極為好奇。
是有人洩露了風聲,還是黃書序自己猜測到的?
此事知曉的人不多,即便是柳茹夢都矇在鼓裡,洩露的可能性不大。
這老匹夫才是真正的智者,黃家有他和黃來發在,依舊不容小覷。
黃友新父子二人,沒有聽黃書序的勸告,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從地牢離開,宋言獨自返回瀾庭閣的廂房,心情頗為複雜。
“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宋言看著面色還有些蒼白的陳三,眉頭微皺。
好在陳三和柳茹夢沒有出事,還是他小看了黃家的勢力,除了青城山圍堵的死士,黃友新居然還有保留。
廂房內,林陌、于都、宋軒悉數在場,宋言命人看茶之後,直言不諱。
宋軒倒還好,他與宋言之間的關係,雖談不上多親密,卻還不錯。
只是,得知宋景明戰死北境,和宋言將北荒大軍盡數斬滅,或者布哥之後,他看向宋言的面色,也由衷的敬佩和尊崇。
至於林陌,他面露喜色,內心對宋言頗為感激,于都也不例外。
宋言此舉,已然將他們視為己出。
陳三肅然,宋言一向如此,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在他們主從之間,倒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他也無形中,樹立了自己心胸寬厚的形象,還間接收買了人心。
此後,林陌是否會有反骨不論,于都定然會死心踏地。
陳三直言問道:
“那日,黃友新來府上打探訊息的時候,我好像在隱約中看到了鄭姑娘。”
“鄭婉茗?”
“是她。”
陳三頷首,接著道:
“後來,屬下查探過,這才發現,原來她就在幾日之前,已經來了建康府,並且還當了望天閣的花魁。”
“花魁?”
宋言凝目,心思飄忽不定。
陳三又道:
“不過,依屬下之見,鄭姑娘對侯爺並無惡意,而且……”
他微微沉吟,眉眼微亮,
“屬下懷疑,她就是在青城山一線天出現過的女子。”
宋言仔細一品,也覺得兩人不管是身形,還是說話的語氣都極為相似。
鄭婉茗是楚王秦牧安插在周安縣的一顆棋子,她幫宋言,自然也是楚王的授意。
謝必嚴迴天京城之後,董路在周安縣的線索也徹底斷了,秦牧在周安縣出沒的訊息必然也瞞不住。
所以,鄭婉茗也沒有繼續留在周安縣的必要了。
之所以又輾轉到建康府,恐怕還是因為秦般若。
“不用懷疑,鄭婉茗就是那夜在青城山一線天的黑衣女子,她之所以來瀾庭閣弔唁,恐怕也是不相信我真的死了,所以才來探個究竟。”
宋言心思電轉,
“鄭婉茗的跟腳,你能查到,輕易也瞞不過其他人,楚王既然已經開始與黃家不對付了,恐怕也準備要爭一爭儲君之位了。”
陳三目瞪口呆,林陌和于都對視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懼。
奪嫡這樣的話,也就宋言剛堂而皇之地說出口了吧?
“肅州還有其他勢力嗎?”
宋言看向于都,于都微微一怔,躬身作揖
“末將在於都已有五載,除了黃家一家獨大之外,能夠上得了檯面的,也就呂家、苟家和常家來了。”
如今,這些勢力,都與宋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說這肅州是宋言的後花園,都不為過。
“既然她沒有惡意,便不用去管他,再過幾日,我便要回天京城了,你要隨時做好準備。”
宋言的面色凝重,語氣也不再隨意,他看著于都,
“大齊若與北荒聯合起兵,海州必然失守,肅州恐怕也難以獨善其身。”
于都面色鉅變,大齊一向不敢進犯,與海州北境雖有摩擦,卻從未擦槍走火。
這次為何,突然要對大燕發難?
于都百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