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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大人,這怎麼回事啊?”
黃友新輕聲問了一句,苟富貴卻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辮子一樣,急得要跳腳,
“我哪裡知道怎麼回事。”
他剛剛還安慰黃旭,不用太過心急,宋言現在爬得越高,摔得會越慘,指不定瀾庭閣就要出什麼岔子。
如果不是他的嘴開了光,那這事一定就是他乾的。
黃友新緩緩點頭,嘴角勾著一抹笑意,似乎在說,老夫懂你。
黃旭反倒嚥了咽口水,目光死死盯著大堂那哀嚎的老年夫婦。
黃書序眉眼凝在一起,心神有些不寧。
“先下樓看看再說。”
高臺上,秦般若面色鉅變,目光掃過大堂眾人。
此刻,那些原本一臉尊崇的客人,面面相覷,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開始擔驚受怕起來。
呂不惑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目光掃過樓梯,黃書序等人正緩步走下。
黃旭三步並不做兩步,衝到老年夫婦面前,大聲質問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
真是天要下雨,就有人遞傘過來,打了瞌睡,立刻就有人送上來枕頭,舒服啊!
老漢悶聲不吭,眼神要殺人,反倒是那老婦,抹著眼淚,悽苦道:
“我兒剛剛在這吃酒,回家就說肚子疼得厲害,還沒等郎中來瞧,就不行了……城裡的神醫說,是吃壞了東西中毒了,我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啊,年紀輕輕,說沒就沒了,還請各位大人,給老身做主啊。”
此言一出,現場眾人竊竊私語,懷疑之聲如餘音繞樑,不絕於耳。
黃旭故作深明大義,指著黃友新和苟富貴,沉聲道:
“婦人,你來得正好,知府與通判大人就在此處,必定能為你主持公道。”
聽到知府和通判兩位大人都在場,老婦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渾濁的眸子也明亮了不少。
她抬眼看著因為自作主張,而不得不出面的黃友新和苟富貴,連忙磕頭,
“兩位大人,您一定要幫小民做主啊。”
黃友新與苟富貴對視一眼,苟富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黃友新深吸了口氣,向前邁出兩步,官威十足,低沉道:
“婦人,你說此人乃是吃了瀾庭閣的酒水才突發惡疾的,可有證據?你最好如實招來,若敢有半句謊言,以下犯上,汙衊朝廷侯爵,可是死罪。”
聽到侯爵兩個字,老婦人的身體明顯一顫。
黃友新特意又提了一嘴宋言,便是想著,如果此事千真萬確,便可以一雪前恥,將宋言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他永世不能翻身。
當然,他故意聲詞嚴厲,也是做給在場的眾人看到。
因為呂不惑的原因,在場的眾人,無不是身份尊貴,亦或者滿腹經綸的讀書人。
只要能坐實宋言的罪證,他必死無疑。
即便有秦般若庇護,也於事無補。
“當然,你若句句屬實,本官自然會為你主持公道。”
他又加了一句,便是為了給老婦人喂上一顆定心丸。
老婦人悲喜交加,
“小民決不敢欺瞞大人。這是城中邱神醫診斷的結果,他就可以為小民作證,我兒就是死於中毒。”
當聽到邱神醫這三個字的時候,原本還有些搖擺,不敢確定這老婦人的話,現在也信了幾分。
畢竟,瀾庭閣可是有當朝章和公主在背後支援的,誰敢輕易懷疑她?
不過,老婦人既然指名道姓要宋言給個交代,他們看向宋言的眼神,也瞬間變得不善。
即便他是侯爵,但與公主之間,還是天差地別。
“邱神醫乃是建康府有數的名醫,他既然這麼說,那肯定就是中毒。”
“幸虧我剛剛吃的酒少,否則……此刻怕是要步了這倒黴蛋的後塵了。”
“……”
周遭眾人相互議論起來,黃旭心裡別提有多開心,黃友新也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老婦人雖然傷心過度,但條理還算清晰,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也表達得清清楚楚。
“宋侯可有辯解?”
黃友新刻意不提秦般若,而是直接對宋言發難,便是想將下毒一事,全部扣在宋言頭上。
從老年夫婦抬著屍體進到瀾庭閣,宋言一直若有所思,反倒是沒有絲毫慌張,反而靠在高臺的邊緣,一副看戲的神情,彷彿這事情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