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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面面相覷,宋言臉上漸漸露出疲態,
“何事驚慌?”
“匪寇……匪寇突然攻下山來了。”
士兵手握兵刃,隱隱發顫,身上血跡斑斑,想來又經歷了一次簡短的交鋒。
變故,只在瞬息之間……
宋言驚詫,急聲問道:
“有多少匪寇?”
“百十餘人。”
士兵頓了下,
“眼下,於將軍已帶人拼殺,雙方互有傷亡。”
“領頭的是何人?”
宋言定了定神。
“領頭的是一個女人,自稱是天都峰大當家的夫人。”
“一個女人?”
宋言與陳三對視,兩人眼中均是有些失望。
一個女人,居然也如此生猛,不會是與梅秋風一樣的吧?
不過,這倒是也給了宋言一個訊號,望崖峰和天都峰恐怕是因為大當家鄭錢的死,內亂了。
否則……這女人恐怕不會獨自領著百來號人下山。
顯然是懷疑大當家的死,可能與二當家有關,害怕被清算,這才鋌而走險。
“會不會是陷阱?”
陳三小心謹慎,對方已然定好計策,為何朝令夕改?
“應該不是陷阱,先去看看再說。”
宋言邁開腳步,直接越過陳三和彙報的將士,率先朝殿外走去。
廣場上,喊殺聲不絕於耳,空氣中都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味。
于都浴血奮戰,手握長刀猶如一尊殺神。
顧玲雖然受傷頗重,但與普通士兵,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在人群中進進出出,如入無人之境。
這女人果然了得,身手也只比梅秋風差一些而已。
宋言趕到戰場,猶如御駕親征一般,眾士兵頓時士氣高漲,刀兵揮舞之間,便帶走匪寇性命。
狼煙烽火,金戈鐵馬。
血戰沙場,氣吞江河。
宋言冷眼掃過,胸中頓時豪氣萬丈,卻突然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驚疑不定,向陳三問道:
“昨夜,逃走的是不是他?”
陳三定睛一看,冷若冰霜的面容上,浮現一抹疑色,輕咦一聲,
“我去抓來看看。”
話音落下,陳三飛身而起,穩穩落在三炮身後,上下打量一番之後,
“昨晚跑掉的是你?”
“就是你殺了四響?”
三炮心驚膽寒,聞言轉身才發現,陳三不知何時,就在他身後。
倘若,對方沒有多言,直接痛下殺手,他根本來不及反抗。
面對陳三,他有種高山仰止的錯覺,這種感覺,唯有面對二當家的時候才會有。
他本來在天都峰養傷,可這大當家的夫人,得知二當家梁末在大當家的靈堂上被擁立為大當家之後,心中便覺得大當家的死很蹊蹺。
不想坐以待斃的她,直接就帶著大當家的心腹百來號人,直接就殺下山了。
三炮得知此事,也是心急如焚,跟著也下山,想要保護顧玲的安危。
“應該就是你,沒錯,你還去過瀾庭閣,跟在一個老道士身邊?”
陳三眉頭微皺,又問了一聲。
也想起來在瀾庭閣見過三炮和四響,兩人不是跟在老道士身邊?
那日與苟蕩的手下對罵,可是精彩得很。
三炮汗如雨下,咬牙喝道:
“是又如何,今天我要為四響報仇。”
這一刻三炮全然忘記了,自己是來保護夫人顧玲的。
“哦,他叫四響?”
“找死……”
即便心知肚明,自己的武功,與陳三相比,難以望其項背,三炮也要為四響報仇。
他咬牙,手臂上青筋暴跳,橫刀於胸,掃向陳三。
陳三面色不變,腳尖點地,身子向後飄飛,穩穩落地的同時,輕輕一點,身子猶如一柄利劍,刺向三炮。
三炮面色鉅變,在被陳三氣機鎖定之後,龐大的威壓下,他心中居然生不出任何反抗的意願,甚至連移動腳步都萬分艱難。
一招,他連陳三一招都接不下。
陳三愈發靠近,三炮五臟冰寒,彷彿用盡全身氣力,低喝一聲,橫刀擋在胸前。
陳三一拳砸在他的刀背上,他的身體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口中噴出數口鮮血,氣息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