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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邊向外走。
“我說……我說什麼,他願意幹就幹唄,咱沒本事麼。昨天我跟石副市長談了,明年的計劃也都放在他桌上了。”抬頭看見李顯,連忙伸出一隻手來握,又說道:“愛咋樣咋樣,不過這裡我是不呆的,我有兩個同學在深圳一家美國人開的醫院裡,天天要我去當主任,這不正好,以前是退不下來,現在這不正好,正好。”就掛了電話,趕緊讓李顯進辦公室。
李顯說許院長要出去吧,要不我呆會兒再來。許大利說老兄你來看我是給老弟我面子,誰有你重要,請都請不動麼。又覺得說錯了話,喊助理進來泡茶。助理滿面春風進來就喊李先生好,又問泡哪個茶,許大利瞪眼說當然給我老哥最好的,還用問。回頭給李顯笑了一下,說道:“這小子生,沒個眼高手低,屁在點事兒不明白,做不來助理。”
李顯說:“許院長,”老許生氣了說叫我老弟才對,你老是跟我外,以後別再進我這個門。
李顯說:“好好,老弟老弟,我今天是專程來求你來了。”許大利給李顯親自倒了茶,坐在沙發上。瞅著助理出去才說:“哥哥找弟弟辦事不叫求,那都應該的應該的。你說什麼事,我辦不了,你弟弟我朋友多,找找人總能辦。”
李顯怕耽誤久了店裡忙不過來,就直接說了小妹囤鹽水的事情。許大利翻了翻眼睛,半天才道:“李老哥,你原來做過大生意,經手都是幾億的,但是醫院裡的規矩你是不懂啊,但凡知道一點不至於用這事來求我,所有醫院進藥那都是走正規渠道的,跟國企進貨一個道理,不是哪一個說了算,就拿我們醫院來說,私立的,比起公立的夠寬泛吧,實話跟你說,進一片藥,你老弟都沒有這個權力的。”
許大利說的這些李顯知道,他原來電纜廠生產的產品想進入下一個生產鏈條的國企或者央企,必須得申請資質,再走網上的招標程式,一步一步,可以說是密不透風。正因為知道,李顯就更明白許大利是在跟自己打官腔,他笑著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不接許大利的話,知道他必有下文的。
許大利也是玩這一套把戲熟透了的。見李顯不接話,嚥了口唾沫說道:“妹子那兒有多少大概?”
李顯伸出一隻手掌按在桌子上,又來回擦著,像是在擦去桌上的茶水。許大利後仰了身子,道:“倒是不多,在咱們醫院頂多夠用五天的,咋整呢?你容我想想再說。”
李顯就站起來抱拳感謝,又說不耽誤許院長時間了,靜候佳音。許大利攔住他,說你忙啥?來了都來了,多坐一會兒,又喊助理說在慷得居訂個地方。李顯說自己開車來的,中午不能喝酒,知道許院長特別忙,要不今天晚上可以請他喝一杯呢。許大利看看了手錶,說那就這樣,今晚還是在老地方不見不散,你請客。李顯知道這錢是省不了,裝出歡喜的樣子說太好了太好了。
回去的路上到慷得居訂包間,服務員說小包最低消費1500,李顯咬著牙訂了一間下來,又問可不可以自帶酒水,服務員說可以,但是收開瓶費,按酒的價格10%收取。
李顯早早來到包房,許大利仍比他到得早,這讓李顯很意外,覺著有點不對頭。有了上次經驗,這次兩個人都不著急喝酒,酒下得慢,人也清醒,話就沒有上次說得那麼有感情。
“唉!不瞞你老哥說呀,這些日子一直有件事情想請教你這個大方家呢。”許大利的憂愁應該是真的,李顯看得出來,這個人雖然市儈圓滑,但淺得多,在李顯打過交道的人裡,他只能算得上是個末流角色,但這類人往往更加註重利益交換,從來不談交情。李顯覺得小妹這件事十有八九難成,自己的手裡如今一個籌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