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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很快,陳望便帶著那些必然是一無所獲的親兵們返回了右北平軍大營。
才一回來,甚至都不等喘上一口氣,陳望便直接來到了燕王的營帳外。
“夜色已深,王爺休息了,陳將軍有事還請明日再來。”
來到帳外,幾名守護在此的親兵上前,冷冰冰的說道。
“還請通稟王爺,陳望有要事稟報!”陳望並未離去,而是故意拔升了音量,對那幾名攔下自己的秦兵說道。
親兵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怒容,可還不等他發作,帳內便傳來了燕王略顯疲憊的聲音:“讓他進來。”
聽到燕王的命令,親兵縱是心中不滿,卻也不敢繼續阻攔,只能放行。
陳望小心的走入帳內。
此時的燕王已經換上了睡衣,不過人卻是端坐在床頭,顯然是因為陳望的到來才如此。
陳望見狀,連忙低頭下跪,拱手道:“末將陳望,深夜打擾王爺,請王爺恕罪!”
“說吧。”
燕王不置可否,淡漠的說道:“這麼晚過來,說是有要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望不敢廢話,連忙按照張澤傳授給他的說辭,一個字都部落得將事件原封不動的講述了出來。
這一番話,陳望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暗暗背誦了無數次,到也沒出現任何的磕絆。
“篝火?”
在聽到陳望的講述後,燕王眉頭一皺,沉聲道:“本王為何不知此事?”
“篝火升起得突然,且尚未查明任何情況,末將等自不敢叨擾王爺。”
陳望聞言,連忙回道:“只是末將在查探以後,僅能確認此篝火必不是偶然升起,極大可能是與某人提前約定好的訊號。”
“末將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當對王爺您彙報。”
燕王的眉頭微皺,滿含深意的看了陳望一眼。
在燕王的眼中,陳望此舉,就有一些小題大做,太過急於表現了,所以才會有這麼一點風吹草動都來找自己彙報。
不過,在這個關鍵的時期,這種事也的確是能稱作可大可小,燕王也不敢怠慢。
略作思索,燕王問道:“你認為,這個訊號是給誰發的?”
陳望搖了搖頭,用茫然的語氣說道:“末將不知。”
“本王知道你不清楚,你就隨便說,你認為誰的可疑最大?”燕王再問。
陳望故作姿態的想了想,然後苦笑著說道:“還請王爺恕罪,末將真的想不出。”
見陳望如此,燕王也不強求,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本王知道了,若無它事,你便退下吧。”
“末將告退,還請王爺早些休息。”
陳望恭敬的說了一句,然後低著頭,倒退著走出了營帳。
看著陳望遠去的背影,燕王並未立刻安歇,而是眉頭緊鎖。
陳望說他自己想不出任何值得懷疑的人,在燕王看來,這是正常的。
如果陳望說了張動,那則代表著陳望在刻意栽贓陷害。
若是如此,那就不是急於表現這麼簡單了。
而刨去了陳望這邊的問題,眼下讓燕王在意的,便是這於午夜間突兀升起的篝火。
這個篝火,無論是給誰放的,在燕王看來都不重要,除了張動!
但眼下因為沒有確切的線索,燕王也不好推斷,不過他心中對張動懷疑的種子卻也因此而滋生髮芽。
“來人,傳張動過來。”
想了又想,燕王開口對帳外的親兵吩咐道。
“遵命。”
親兵領命,不一會的功夫,張動便匆匆趕來。
此時的張動尚未休息,但他對燕王午夜召見顯然還是有些意外。
他小心的走入帳中,拱手問候道:“王爺,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
“年紀大了,折騰一下就很難睡去。”
“來……”擺了擺手,燕王說道:“坐著,陪本王喝茶,聊天。”
張動聽話的坐在了燕王對面。
燕王親自沏了一壺茶,然後分別倒了兩杯,把其中的一杯遞給了張動。
張動見狀連忙起身,彎著腰用雙手接過,態度十分恭敬,燕王笑道:“你為本王效力多年,今日也無旁人,不比如此。”
燕王雖是表現出了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但張動卻不敢怠慢,他十分認真的說道:“王爺與末將尊卑有別,此乃禮法不可廢,末將感念王爺厚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