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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開始聯絡各地同僚黨羽奪權,那麼便是徹底於涼宮撕破了麵皮,將彼此矛盾公開化,再無半點調和餘地。

這之後,要麼便是他們粉身碎骨,要麼便是涼宮倒臺!

而這,也是最初呂儒晦與楚逸都極力避免的一幕。

但現在,隨著楚逸率先踢翻了桌子,這一幕還是來臨了。

王阜問道:“若是如此大張旗鼓,涼宮那邊必然會有所察覺……”

“察覺又能如何?”

放下茶盞,呂儒晦緩緩起身,蒼老的身軀內竟爆發出一股攝人的氣勢,他中氣十足的說道:“老夫從政四十載,控丞相府十餘載,小小一個黑衛,又能把老夫如何?”

“若是那些黑衛當真敢動手,咱們就直接兵諫!”

呂儒晦花白的眉間閃過一抹戾芒,他在張元吉二人心驚肉跳的注視下繼續說道:“陛下久病,太上皇暴虐無道,我等身為臣子,為保大夏三百載江山基業,便身隕又有何妨!”

半個時辰以後,張元吉二人從呂府大門緩緩走出。

來到門口,還不等登上馬車,張元吉便叫住了想要離去的王阜:“王兄留步。”

王阜疑惑回頭,不解的看向張元吉。

張元吉先是小心、隱晦的看了一眼呂府大門,然後這才壓低了聲量,悄悄的說道:“左相如此決絕,怕是這件事並沒有這麼簡單。”

“或許……在這背後,有什麼你我所不知的情況發生。”

王阜一愣,然後苦笑著說道:“即便是如此那有如何?你我,還有選擇的餘地不成?”

王阜的反問,讓張元吉陷入了沉默。

為政數十載,他們與呂儒晦之間盤根錯節,有太多太多的羈絆都捆綁在了一起,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誰。

即便是現在跑了,等事後,無論是呂儒晦贏了,還是楚逸贏了,他們也都只能是必死這麼一個下場。

所以,王阜說的確實沒毛病,有沒有什麼他們所不知道的秘密又能如何?

“今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最惱火的是誰?必然是犬戎!”

“而犬戎那邊,與左相的關係可是匪淺啊!”

王阜淡淡的說了一句,聲雖如細蚊,但落在張元吉的耳中,卻好似驚雷。

他瞬間便豁然開朗,明白了為何一貫都老成持重,竭力避免走到最後一步的呂儒晦會如此決絕。

若真與犬戎有關,那呂儒晦還確實是在無半點回頭路可走了。

“現在,咱們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王阜看了眼那陰暗的天色,咬了咬牙道:“不必多想了,咱們唯有竭盡所能,否則今後的日子只怕是越來越難過。”

說完,王阜登上了馬車,搖搖晃晃的離去。

看著王阜馬車遠去的背影,張元吉無奈的嘆息了一下,他是實在不願意淌這趟渾水。

三人當中,屬他最年輕,子女尚未安置妥當。

而論身份地位,也屬他最輕。

這件事若成了,好處他撈不到什麼,但若是敗了,那全族都得跟著陪葬。

可奈何,正如王阜所言,他沒得選。

抬首,看著那被陰雲籠罩的明月,又看了看左右靜寂無聲的街道,王阜心頭那難以言喻的不安與沉重,揮之不去。

在任何情況下,黑衛都不會放鬆對丞相府一脈成員的監視,尤其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三人不斷碰頭。

幾乎是在三人密探剛剛結束的同時,相關情報就已送到了楚逸的面前。

“現下,黑衛只能探查到他們三人又一次匯聚呂府密探,但具內容尚未確認,請太上皇恕卑下無能。”

“卑職安排的眼線,目前還無法靠近三人所會談的書房。”

“無妨!”

楚逸平淡的說道:“他們談論的事情,無非就是怎麼對付本皇扒了。”

“看來,這一次呂儒晦是真的要狗急跳牆了。”

“雲飛,你馬上安排下去,加大監察力度,本皇要知道他們在這幾天內都做了什麼,見了誰。”

雲飛連忙躬身領命:“卑職遵旨!”

雲飛才剛剛離去,聶濤便來到了楚逸的面前。

“啟稟太上皇,就在剛剛,有三名官員來送禮金,太上皇是否需要過目?”聶濤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自己看著辦。”

楚逸搖了搖頭:“本皇既然將此事安排給了你,那你就全權負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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