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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安谷泰那毫無實際意義可言的威脅,楚逸只是嗤笑了一聲。
“狠話誰不會說?”
“若是說兩句狠話便可解決問題,那你犬戎人也不用在草原上放牧了,直接隨便說上兩句,無論是我大夏,還是匈奴,不都可被你們直接征服?”
嘎巴!
安谷泰狠狠的捏動雙拳,骨指間迸發出陣陣爆響。
又一次意識到,在嘴皮子上面自己完全不是楚逸的對手,安谷泰索性任命,他咬牙道:“你今晚來,就是為了說這麼一句廢話,羞辱本王一頓嗎?”
“雖然羞辱犬戎左賢王確實挺爽,但本皇日理萬機,確實沒這個閒工夫專門拿王爺你找樂子。”
“畢竟,這人現在都被本皇給抓了,就是羞辱起來,也沒多大的成就感,王爺你說是不?”
楚逸笑眯眯的問了一句,安谷泰還沒回話,他身後就傳來了撲哧的一聲。
見楚逸如此說,趙月娥是實在沒忍住,發出了不合時宜的笑聲。
察覺自己失態,趙月娥連忙羞澀的低下了頭,不敢看人。
雖然沒將楚逸身邊這麼一個小小的婢女放在眼裡,但趙月娥畢竟是個女子,他安谷泰堂堂一個九尺男兒,貴為犬戎左賢王,如此被人按在地上,以各種方式羞辱,他整個臉都被氣成了醬紫色,周身不斷顫抖。
“你到底要做什麼?”
眼見安谷泰是真的急了,楚逸這才淡淡的說道:“早這麼識趣不就好了?何苦浪費時間?”
安谷泰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已衝到頭頂的怒火,語氣冰冷道:“本王要休息了。”
“你若是不打算說些什麼,那就請離開吧!”
他知道,若是自己再被這麼刺激下去,遲早得讓楚逸給活活氣死。
“本皇要做的事情很簡單。”
楚逸隨意的擺弄著桌上的茶盞,幽幽道:“告訴本皇,呂儒晦這些年來,都為你們犬戎做了什麼事情?”
楚逸曾經想過,當他說出這句話以後,安谷泰要麼就是一陣慌亂,要麼便是強壯鎮定。
可在他眼前的,卻是一張萬分錯愕的面容。
這份錯愕,完全是出自於下意識的不能,絕對不是依靠偽裝就可以偽裝出來的。
“呂儒晦?”
安谷泰不解道:“他不是你們大夏的丞相嗎?他能為我們犬戎做什麼?”
才一說完,安谷泰恍惚想到了什麼,他冷笑著說道:“怎得?這是想內鬥,然後透過本王這邊找點理由將對手給搬倒嗎?”
“可以!”
“你若是隻想如此,那本皇願意配合你!”
安谷泰當然樂意。
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大夏太上皇與其丞相鬥起來,對他、對犬戎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他完全沒有理由去拒絕。
雖然深恨楚逸,但在這種事情他,他到是願意與之“合作”。
楚逸雙眼微眯,表情不喜不怒,只是淡淡的看著安谷泰,並未出言打斷。
只看安谷泰的反應,楚逸已大致判定,呂儒晦與犬戎之間的合作,安谷泰並未參與,且毫不知情。
對此,楚逸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原本他還指望,可以從安谷泰這裡下手,找到呂儒晦的罪證,然後提前做好佈局。
可現在來看,也就只能等安谷泰的情況傳回犬戎,然後由惱羞成怒的犬戎人揭發此事了。
但問題的關鍵點在於,犬戎人會怎麼做?這,是楚逸所無法掌控的。
略作沉思,楚逸失去了與安谷泰繼續聊下去的興致,起身就要走。
安谷泰見狀頓時急了,連忙道:“你不是要本王幫你作證嗎?那你到是說說,要本王如何配合?裡通外國?出賣情報?還是其他的什麼?”
楚逸鄙夷的看了一眼安谷泰,冷聲道:“你這豬腦子,也就配與牛羊相伴!”
呂儒晦經營數十載,勢力根深蒂固,想要搬到他就必須鐵證如山,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莫須有的那一套,對付其他人也許還行,對付呂儒晦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結果安谷泰還十分興奮,不斷的在一旁慫恿,簡直就是個蠢貨。
又被楚逸侮辱了一次人格,安谷泰卻敢怒不敢言。
眼見楚逸已經走到了門口,他連忙道:“等等!本王不想吃那些粗糧,你每日三餐必須要給本王供應好!”
接連被侮辱,安谷泰的下限也在不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