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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下屬,許多事情問的太過直接,實則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上位者會喜歡那種毫無主見,無論任何事都要請示的下屬。
但因為這件事幹系實在太大,霍龍無論如何都不敢自作主張,所以即便是會引得楚逸不喜,他也必須要問清。
楚逸略作沉吟,開口說道:“若有必要,可先下手為強,到時候本皇自會告知侯爺如何做。”
楚逸這番話,什麼都沒說,但也可以說什麼都說了。
霍龍清楚,楚逸的意思就是讓他先做好手頭的事情,之後再視情況而定。
他不在糾結,點了點頭:“如此,那老臣先行告退。”
楚逸目送霍龍離去之後,這才起身:“擺駕,本皇要去鳳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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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駕到!”
一聲尖銳且悠長的唱喏,讓剛剛返回鳳儀宮,甚至連衣袍都未來得及退下的呂嬃眉頭一緊。
她清楚,楚逸過來,那必然是要興師問罪。
此前她毫無徵兆的出現在金鑾殿內,擺明車馬的與之撕破了麵皮,以楚逸的性格,豈能善罷甘休?
而如今,隨著呂儒晦的退讓,楚逸的威勢更勝往昔,想要將他攔在宮外,那也同樣不可能。
想通了這一點,呂嬃面無表情的端坐在了象徵著皇后身份的鳳椅上,看著視野盡頭,那正大步流星奔自己走來的太上皇楚逸。
“見過皇后娘娘。”
身為太上皇,楚逸的地位與呂嬃相當,若論輩分更是壓了她一頭,見面僅拱手示意,也算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對此,呂嬃也不介意,她抬首直視楚逸,神情淡漠:“太上皇來此,所為何事?”
楚逸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左右,自顧自的擺手道:“都退下吧,本皇與皇后有些私事要談。”
左右宮女、宦官猶豫不決。
大權在握的太上皇他們不敢得罪,但他們都是皇后呂嬃的下人,如今皇后還沒下令……他們當真不知如何是好。
見狀,呂嬃俏臉閃過一抹寒霜,冷言道:“太上皇與本宮之間,並無任何私事要談,有什麼話,太上皇直說便是。”
楚逸恍若未聞,只是眸光冰冷的看向那群宮女、宦官:“剛剛本皇說的話,你們是聽不到嗎?”
在那殺氣騰騰的目光注視下,宮女、宦官心頭一滯,不敢多說,低著頭魚貫離去。
如此一幕,更是讓呂嬃心頭火氣,但眼下她卻已顧不得教訓這些吃裡扒外的傢伙,只能怨恨的看向楚逸:“你到底要做什麼?”
等左右人都離開以後,楚逸這才露出一抹笑意。
也不答話,自顧自的向前走去,直至來到呂嬃的身前,以不過寸許的距離俯身對呂嬃說道:“這話,應該是本皇來問弟妹你吧?”
身在鳳椅之上,呂嬃便代表了大夏至高無上的皇權地位,皇后之尊。
而此刻,楚逸非但是對此毫無顧慮,還俯身以輕浮的姿勢對自己問話,頓時引得呂嬃震怒。
“放肆!”
她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起身便想要抽打楚逸。
可她也不過是才剛剛抬起手,蔥藕般的手腕便已被楚逸抓住。
感受著指尖細膩絲滑的觸感,楚逸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郁,但眸中卻已變的無比冰冷。
“放肆?”
“本皇放肆的次數還少嗎?難道弟妹還沒習慣本皇對你的放肆?”
這話,有千百種解讀的方式。
不過呂嬃一下就聽出了楚逸想表達的那個意思。
她俏臉坨紅,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的。
掙扎了兩下,發現無法掙脫,呂嬃厲聲道:“快放開本宮!”
“急個什麼?等本皇把話說完,自然會放開弟妹你!”
一語說完,楚逸也不等呂嬃答話,便冷聲道:“從今年開年之後,先是有刺客刺殺,後更出現叛軍強攻金鑾殿。”
“本皇深感,如今宮中侍衛已不可用,所以打算為弟妹你更換一批可靠的護衛,以保全弟妹安全,不知弟妹你意下如何呢?”
楚逸清楚,呂嬃與呂儒晦之間必然有著秘密的溝通渠道。
對呂嬃可以隨時知曉朝局動態,且呂儒晦對後宮情況瞭如指掌並不奇怪。
不過,今天呂嬃離開鳳儀宮直奔金鑾殿,這一路上大張旗鼓,可他卻沒受到任何風聲!
這,讓楚逸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