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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回到涼宮正殿,楚逸之前讓趙瑾提供,有關於公輸恆的一切資料就被送了上來。
這一次因為足夠的詳細,所以趙瑾準備的資料內容也非常多。
楚逸到也不嫌麻煩,一頁一頁的翻看起來。
這,是他手下第一次出現內鬼,而且還是核心班底當中。
無論是為了清除掉這個隱患,還是為了做出一個姿態以震懾宵小,楚逸都必須要將這件事辦的漂漂亮亮,讓人信服。
“公輸恆,景帝十三年孝廉,雖未得殿試之名,但因其家族世代為工匠,且家中薄有資產,所以走了一些門路打點,最終被安排到了司隸的匠人府,後經層層考核,被提拔至少府府直屬的朝廷匠人府內,任匠人之職。”
“不過區區五年間,公輸恆就從地方一個連品級都沒有的小小匠人,被一路提拔至中央,擢升為正六品大匠,可以說速度非常之快。”
“歷年考核,公輸恆所獲的點評都是勤懇務實,雖然沒有特別突出的政績,但也從未出現過任何問題,一些比較重要的任務,也都可以辦的妥妥當當,算作是一個幹吏,深受上官喜愛。”
“從家人方面來看,公輸恆的父母皆已在幾年前陸續離世,而他與髮妻育有一子一女,另外,其家中尚有四個兄弟姐妹,亦各自成家,平素往來聯絡不多。”
“仰仗公輸恆的接濟,其兄弟姐妹的生活雖不至大富大貴,但也算小富即安,生活無憂。”
“而他家人的資料在調查後發現,也未曾有任何出格的事情,皆本本分分,當屬良民。”
趙瑾介紹的同時,楚逸只是默默的低頭,翻閱著手中資料。
在將資料看完以後,楚逸這才抬首問道:“從這裡面,你可曾發現什麼問題?”
趙瑾搖了搖頭:“一切都很正常,老奴並無任何發現。”
楚逸冷笑一聲:“不正常的地方,就是因為太正常了!”
趙瑾一愣,有些不解。
楚逸繼續說道:“趙瑾,你認為,我大夏官員的俸祿如何?”
聽到這話,趙瑾表情一滯,還是硬著頭皮答道:“若讓老奴來說,還是有一些少了。”
“尋常官員,依靠俸祿也不過勉強過活,莫說體面,便是連下頓館子都要計算,若家人再有個頭疼腦熱,可能還需要借銀子才能渡過此難關。”
楚逸點了點頭。
趙瑾當了多年黑衛統領,平素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抓官,殺官。
連他都這麼說,可見大夏這稀少的俸祿,讓官員們究竟有多難過活。
不過,現在還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楚逸再度開口說道:“公輸恆在匠人府這麼多年,未曾出現任何貪汙的情況,而我大夏的俸祿亦不足以讓他鋪張浪費。”
“那麼,這些年,他是如何贍養父母,為其送終,之後又是如何貼補兄弟姐妹的?”
“他的錢,都是從哪來的?”
趙瑾雙眼一亮,整個人的精神都被調動了起來。
還是那句話,當了多年的黑衛統領,趙瑾對這些事情最為敏感。
楚逸緊緊只是起了一個頭,他立刻就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
“按照正常情況,公輸恆的俸祿,絕不支援他養活這麼多人,即便他如今已是從四品,總管匠人府的大匠,那也捉襟見肘。”
“更不要說,當年他的官爵更小,俸祿也就相應的更少,且在那個時候,他的父母尚未離世,亦需要他來贍養。”
“不錯!”
點了點頭,楚逸指向那摞被他放在桌面上的資料:“銀子,就是他最大的問題所在!”
趙瑾皺起了眉頭,分析道:“尋常官員貪墨,要麼就是收受賄賂,要麼就是從公款上貪墨。”
“而在公款貪墨上,透過公輸恆這麼多年的履歷可以看出,他從未出現過任何汙點,所以基本可以排除。”
“剩下的,就只可能是收受賄賂。”
“但如果是收受賄賂,那必然也就涉及到了交易,而這麼多年下來,公輸恆的官職一路攀升,卻從未給任何人開過綠燈,做過徇私枉法的事情……”
“所以!”楚逸接過話匣,淡淡的說道:“給他錢的這個人,一直都在暗中養著他。”
“且,那個人的目地,也不是為了他手中那點可憐的權利,而是一種投資,對未來進行的投資。”
“現在來看,這個投資,已經收到了成效。”
當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