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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儒晦的話,將楚逸目前所面臨的尷尬局面分析的十分透徹。
太上皇這個地位,確實是十分的尊崇,在某些特定的場合下,甚至還要高過皇帝。
但!說到底,太上皇,依舊還是多了太上兩個字,而非是真正的皇。
真正的皇權,依舊掌握在皇帝的手中,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只要楚逸一天不登基復位,那他就永遠無法真正掌控這個支離破碎的大夏王朝。
而對地方上的官員來說,他們所認的,也只有皇權罷了。
這也是為何,呂儒晦始終都不肯承認自己是謀逆篡位,因為楚逸根本無法代表皇權。
在天下世人的眼中,這無非就是太上皇與文官集團的一次利益鬥爭,最多也就是鬥爭的規模大了一些,達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而並非是謀朝篡位。
兩者之間,看似沒什麼不同,實則卻是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若楚逸如今已是大夏的皇帝,即便他的風評不佳,依舊被許多人視作大夏之恥,但只要呂儒晦這些臣子膽敢行此謀逆之舉,依舊會引得許多忠心於大夏的忠臣良將圍攻。
在外的各地鎮軍,即便鎮軍主帥是呂儒晦的人,當他們說出要起兵造反的時候,
甚至於,各地的藩王,也同樣會群起而攻之。
無論他們的目地如何,但最起碼在滅掉呂儒晦之前,這些藩王絕對不會鬧出任何的么蛾子來。
畢竟,這些藩王也都是出身於楚氏皇族。
他們自己起兵造反,那屬於皇族內亂。
可呂儒晦這麼一個外臣起兵造反,那豈不是要掘了他們楚氏皇族的根基?
這個道理,所有人都懂。
所以自古以來,以臣子的身份去造反,僅有極少數的特例,在一些特定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成功。
而如今的大夏,還沒到末日來臨的那一步,依舊可以依靠其自身的脊樑,支撐著這個王朝挺立在天地之間。
“太上皇。”
呂儒晦的聲音,在大殿內迴盪。
“相信您也清楚,各地藩王皆虎視眈眈,上位之心不死,而能讓位極人臣的他們再上一步的,就只有那至高的皇權。”
“之所以他們遲遲不動手,是因為如今的朝廷依舊是朝廷。”
“朝廷雖是羸弱,對比天下藩王的實力遠遠不足,但那些藩王,不同樣都是各懷鬼胎,不可能團結一心。”
“所以在無法確保以單獨一己之力對抗朝廷的情況下,他們絕對不敢有絲毫妄動,否則就只能是為他人做嫁衣。”
“可如果,朝廷不再是朝廷了呢?”
呂儒晦眸光深邃的看著楚逸,緩緩說道:“一旦朝廷散了,他們也就有了起兵的藉口,例如說……清君側,勤王等等?”
“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大夏江山必將四分五裂。”
“而太上皇您若時候不肯退,老臣與您魚死網破,那麼朝廷必散,天下也必將分崩離析。”
“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最高興的,就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王爺們。”
楚逸同樣直視著呂儒晦:“如此說來,左相如此苦口婆心的勸解,還都是為了我大夏江山社稷著想了?”
“若真如此,那為何左相不肯退呢?”
“相信左相也清楚,以你的才能,只要肯真心輔助本皇,本皇也必不會虧待了你。”
呂儒晦搖了搖頭,聲音淡漠,不帶半點感情的說道:“老臣與太上皇不同。”
“太上皇您貿然一身,退也就退了,而老臣則不光只代表了自己。”
“況且,除此之外,老臣不退,也是因為老臣有著必勝的把握!”
楚逸雙眼一凝,眸光如電般的直視呂儒晦。
此刻,呂儒晦已經抬起了頭,站直了身子,與往昔那謙卑的姿態判若兩人。
“左相,這是鐵了心了?”
呂儒晦說道:“老臣的心,太上皇清楚。”
說完,呂儒晦伸手指向了宮門處:“老臣已在外埋伏了兩千刀斧手。”
“老臣清楚,太上皇有雷罰之石這種大殺器,如果數量足夠多,更是可以改變戰場的走勢。”
“不過遺憾的是,太上皇準備的時間還是太短了,所積攢的雷石數量也是太少了一些。”
“相信,此前在宗正府的時候,楚恆應該讓太上皇沒少消耗。”
“老臣那兩千刀斧手,則全是由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所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