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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時間留給了林家父子,讓他們去商討如何應對犬戎人進攻的策略以後,楚逸離開了營帳。
才一出來,楚逸便將雲飛召到了身邊,問道:“長安那邊可有什麼訊息嗎?”
雲飛搖了搖頭,說道:“太上皇,按照時間來計算,眼下最新的情報應當還在路上,若是不出意外,今夜便可送達。”
楚逸點了點頭,說道:“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向本皇彙報。”
“屬下遵旨!”雲飛躬身領命。
說話的同時,楚逸亦在向著城內深處走去。
眼下居庸關城內雖已被拆卸的七七八八,但散落在建築的殘骸當中,依舊可以見到往昔的街道佈置。
而當楚逸繞過一處殘骸,向著那唯一留下的府邸走去之際,卻見到一面女子掩面從府內衝了出來,甚至還差點撞到他身上。
“馨兒?”
認出這名哭到梨花帶雨的女子正是被他從右北平郡帶來的馨兒,楚逸不解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馨兒收住了眼淚,對楚逸行禮,卻依舊是哽咽的說道:“民女叩見太上皇,勞煩太上皇關心,民女沒事。”
馨兒當初的確是燕王的小妾,但如今她已背棄燕王,轉而隨著張澤一併跟在了楚逸的身邊,自然不能再以此前的身份自稱,而是改稱為民女。
楚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府邸,心中大致有了一些猜測,對馨兒問道:“可是與張澤有了爭執?”
聽到這話,馨兒再也繃不住了,她抽啼道:“張……張大人他嫌棄民女。”
楚逸聞言眉頭一皺,對馨兒安撫道:“本皇認為張澤並不是這種人,這樣,你先隨本皇回去,有什麼話當面說,誤會解開也就沒了。”
馨兒顯然是深愛著張澤,見楚逸這麼說,她連連點頭,淚眼婆娑的隨著他一併走回府內。
進入府內,來到偏房,楚逸便見到張澤正在院子中捧著一本書看,而張翰則是躺在搖椅上,晃晃悠悠的唸唸有詞。
“臣見過太上皇。”
見楚逸到來,張澤連忙放下書卷,還順手將沒個正形的張翰給拽了起來。
點了點頭算做回應,楚逸指向身後的馨兒,對張澤說道:“張澤,馨兒可是在本皇的面前告狀了。”
馨兒聞言很是緊張,眼淚都顧不得擦,連忙道:“太上皇,民女沒告狀,此並不是張大人之過,實乃民女自作多情……”
馨兒這顯然是誤會了楚逸,生怕他責罰張澤,而那一句自作多情給人聽起來,也很是心酸。
馨兒不懂,張澤當然是懂。
他長嘆了一聲,對楚逸苦笑道:“太上皇,此乃臣的私事,還望您能讓臣自行解決。”
“這說的是什麼話?”
楚逸一瞪眼,對張澤訓斥道:“如果只是你自己的事情,本皇才懶得多問。”
“但馨兒可是本皇帶出右北平郡的,更何況她此前傳信有功,若是你始亂終棄,那本皇還就必須得給她要一個說法了!”
張澤更是無奈,說道:“臣孑然一身,早已習慣此生活,還望太上皇體諒。”
楚逸眉頭緊皺,看著這個唇紅齒白的張澤,只感覺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你習慣了單身,當初又為何招惹人家?現在人家為了你而放棄一切,你一句孑然一身就能推過去了?虧你讀了那麼多年的聖賢書,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楚逸的訓斥,讓一旁看戲的張翰笑了起來,他湊趣道:“太上皇所思,與臣一般無二,臣這二哥,簡直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混蛋!”
楚逸訓話,張澤只能受著,但張翰還敢跑過來添油加醋,他可不慣著臭毛病。
張澤眉頭一立,冷聲對張翰說道:“你個連女子手都沒碰過一次的處男,與你交談女兒家的事情,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張翰惱羞成怒:“沒碰過怎麼了?沒吃過豬肉,難道我還沒見過豬跑?連太上皇都說你的書白讀了,你還有臉說我?”
張澤冷哼了一聲,扭頭不再搭理張翰。
緊接著,他又看向馨兒,拱手道:“馨兒姑娘,在下並非草木,孰不知你對在下的情義?”
“怎奈,在下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實不願姑娘與在下顛沛流離。”
“姑娘乃良人,只是在下卻並非姑娘的佳偶,更是配不上姑娘,還請姑娘勿要因在下而耽誤了大好年華。”
馨兒是邊聽邊哭,俏臉上寫滿了絕望,模樣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