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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防面色蒼白,他慘然的說道:“家父當年雖是靠此東西,得到了吳王的大力支援,使得我們司馬家以驚人的速度,將原本的家財翻了幾翻,但他也同樣是因此而鬱鬱而終。”
“草民還記得,當年家父臨過世前與草民說過,他在得到這份東西的時候,就已知曉了這個結果,但他卻無力反抗。”
“為了保全我們司馬一族,家父只能咬牙走上吳王為他設計好的道路,而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草民身上。”
“在今日,草民則為我司馬一族,將它呈於太上皇。”
深深的看了司馬防一眼,楚逸以審視的口吻叱問道:“這東西,當年是如何落到吳王手上的?”
雖說往事已矣,但有些事情,楚逸還是必須要問清楚的。
根據他所掌握的情況,當年確實是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但在他父皇登基上位之前,實則就已掌控了長安城內大半的守備力量。
而皇城,更是由他父皇一手把控。
可以說,景帝末年的時候,他父皇其實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無冕之王,這也是為何在景帝病逝之後,他父皇可以輕易的擊敗其他幾個兄弟,登基稱帝而沒受到太大阻力的主要原因。
在這種整個皇宮都佈滿了他父皇眼線的情況下,就算景帝有心想要傳位給吳王,在他已無法上朝,對天下宣佈的狀況中,又是如何繞過那些眼線,將這東西交給吳王的?
這,才是楚逸最為在意的事情。
唯有確認了這件事,才能確認司馬防剛剛所言的一切,乃至他呈上來這張聖旨的真假!
否則,楚逸不得不懷疑,這是否是吳王與司馬防一手策劃出的苦肉計。
司馬防聞言一顫,不敢遲疑,連忙開口答道:“當年景帝有感大限將至,便欲將皇位傳給吳王。”
“可因……”小心的看了一眼楚逸,司馬防繼續道:“因當時先帝掌控了皇城,所以病重的景帝也只得另尋他法。”
“草民記得當年家父曾與草民說,當時景帝突然舊疾發作、嘔血暈厥,太醫還沒到,先帝便已先行一步,趕到了景帝的寢宮。”
“在那之後,景帝的貼身宦官便被先帝趕出了乾坤宮,然後過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傳來了景帝駕崩的噩耗。”
“先帝當時是捧著傳位詔書出來宣佈的噩耗,不過景帝的貼身宦官卻清楚,那詔書是假的。”
“因為在景帝嘔血之前,他才剛剛把真正的傳位詔書寫好,交給那名宦官讓他去加蓋國璽。”
“按照咱們大夏的規矩,傳位詔書必須要有兩份,一份用來加蓋國璽以昭告天下,另一份則上呈宗正府,由宗正封存在太廟當中,告慰列祖列宗。”
“當年景帝雖是已起草完兩份詔書,但因時間倉促,且突然發病,所以根本就來不及加蓋國璽。”
“而那兩份詔書,一份在景帝的龍案旁,一份則在那名宦官的身上。”
“當時事發突然,先帝也來不及多想,只當是景帝突然發病,根本來不及起草完兩份詔書,所以他便將龍案上傳位給吳王的詔書加以修改,但實則先帝並不知道,還有一份卻被他親手給送出了皇宮。”
“而那名宦官深知,先帝事後必會清查,所以為了保命,他連夜逃出了皇宮,將此詔書交給了與他對食的宮女。”
“在這之後,那名宦官就徹底消失了蹤跡,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而那名與宦官對食的宮女,恰好就是吳王母妃的貼身宮女,所以這份詔書在幾經輾轉之後,最終還是落到了吳王的手中。”
“在這之後……”
“在這之後,吳王就將所有相關人員全部都給殺了,對不對?”楚逸打斷了司馬防,問道。
司馬防面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深吸一口氣,楚逸眸光深邃的看向了乾坤宮方向。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許多年,他也不是其中的親歷者,甚至在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他還沒出生。
但,在聽到司馬防的講述以後,他仍就感覺自己彷彿可以看到,當年所發生的腥風血雨。
可以說,如果不是司馬防親口將當年的秘薪講述出來,這個世界上都不會有多少人知道,在景帝駕崩的前夕,長安城的上空,究竟籠罩了多少的陰霾。
而他的父皇,亦是再次重新整理了楚逸對他的感官。
無論他的父皇在執政這幾十年裡如何,但他作為一個勝利者,確實對得起帝王無情這幾個字。
至於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