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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呂儒晦如此說,陳康不敢怠慢,連忙躬身從他手中接過奏摺。
攤開一看,驚駭的神色瞬間佈滿陳康整張大臉。
他以顫抖的聲音,對呂儒晦不可置信的問道:“河北四郡,已有數支過萬的亂民造反,代郡已全境陷落?”
點了點頭。
呂儒晦聲音低沉:“近幾年災情不斷,偏偏我國庫空虛,朝廷無力賑災。”
“就算偶爾撥下去一些,被層層潤手,最終發放下去的也沒有多少,本能熬成一碗粥的米,分予萬人都算難得。”
“本就艱難至此,這又趕上大雪封山,災民造反也在情理之中。”
陳康面色不斷變幻,忽明忽暗。
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左相,這對咱們而言,當算一個好機會!”
見陳康領悟了自己的意思,呂儒晦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沒錯!”
“如今叛軍剛剛起勢,聲雖浩大,卻並不根基。”
“若由老夫來處置,一紙文書送予北鎮駐軍,隨便派幾千兵馬便可平復。”
“但如今朝局動盪,太上皇一心想要掌權主政,軍情難免有所延誤。”
“一旦讓河北四郡的叛軍連城一片,怕是整個河北都將陷入紛亂的戰火當中,太上皇他要如何對天下交代?”
陳康狂笑,此前心頭的緊張一掃而空,躬身讚歎:“左相高見!”
長居在宮闈深處的黑衛突然傾巢出動。
京畿內外人心惶惶。
無數百姓皆閉緊了門窗,生怕這些凶神惡煞的傢伙找上門來。
可很快。
百姓們就已發現,這些黑衛均是有目的的出行,他們所找的全都是那些四品以上的朝中大員。
夜已深,黑衛雖不強闖騷擾,但也分別在所有四品以上官員的府門外,留下了幾人守衛。
許多聞訊的官員膽戰心驚。
在遣家人詢問緣由,得知明日太上皇將召開早朝,不來者按藐視國法罪論處後,紛紛頭疼欲裂。
可偏偏,府門被堵,就算他們想出去找個旁人商議,也沒那麼簡單。
從呂儒晦府中離去。
歸屬九卿之一郎中令府門下的褚郎令陳康,正忙碌的逐家奔波,告知他們左相的安排。
來到長安令府邸的同時。
恰好遇到親自帶隊佈防的趙瑾。
鄙夷的冷笑了一聲,深知趙瑾等人不過是來行恐嚇之舉的陳康毫不在意,自顧自的敲起了緊閉的大門。
大門開啟一道縫隙。
府中門房見來人是陳康,連忙將他讓如府內。
片刻的功夫。
面色蒼白、憔悴的長安令閻矻小心陪送著,將陳康送到了府外。
恰好。
此時的趙瑾尚未離去。
彼此對視。
閻矻雙目頓時血紅一片。
發現此異狀,趙瑾一愣,馬上就想了起來。
前不久,因帶人衝撞太上皇,被當場斬殺在文淵閣的那小子,不正是這閻矻的兒子!
仇恨見面,分外眼紅。
尤其是趙瑾那輕蔑的目光,更是刺激的閻矻幾欲發狂。
“閹狗,還我兒子命來!”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更何況,閻矻一家三代單傳,如今已年過五旬的他,想再要一個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絕後之仇,不共戴天。
即便陳康就在身邊,剛剛還特意叮囑了他,莫要在此時與這些狗腿子產生衝突。
但在怒火的刺激下,閻矻已顧不得那麼多。
閻矻爆發的太過突然。
站在他身邊的陳康甚至都來不及反應,這個打算上去拼命的長安令,就被兩名黑衛分別從左右制住。
“趙瑾!你這閹狗!我閻矻發誓,必要你血債血償!”
哪怕被按在地上,口中和著泥沙的閻矻,仍瘋狂叫罵。
趙瑾陰柔一笑,緩步走到閻矻身邊,毫無徵兆的抬腿,對著他那猙獰的大臉就是一腳。
一腳下去,閻矻不由自主的發出了慘叫。
血水和著牙齒從口中噴出,無比悽慘。
“你家那小崽子膽敢衝撞太上皇,更帶著一群督盜想要對太上皇行不利之舉。”
“若非太上皇寬仁,莫說是你家那小崽子,就是你全家都該一併處死!”
將腳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