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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下手?”
呂儒晦眉頭一挑,問道。
王阜早有腹案,連忙道:“百里奕!”
“百里奕?治粟內史……”
說著,呂儒晦以食指輕擊桌面,點了點頭:“治粟內史府可以,入手的地方多,百里奕其人,對涼宮那位也極其重要。”
“若以他的命來換涼宮妥協,當是可行!”
王阜、張元吉二人起身,拱手道:“既左相認為可行,那我們就去準備了。”
“去吧,去吧。”
“去年涼宮那位突然崛起,打了咱們一個措手不及,眼下也是時候讓他看看,咱們把控了朝政這麼多年,究竟都有一些什麼手段了。”
待王阜、張元吉二人離去,呂儒晦這才緩步走出廳堂,站在了白雪皚皚的庭院當中,喃喃道:“今年的冬天,格外的漫長與寒冷,也不知……明年的此時,又是何等光景。”
正自感嘆,呂儒晦突然瞥見院牆通往後宅的門口,閃過了一道人影。
“呂康,過來!”
呂儒晦的一聲何時,讓呂康老老實實的衝後門走了出來,挪步來到他的面前,躬身道:“父親,孩兒給您請安。”
呂儒晦面無表情:“既是請安,為何要鬼鬼祟祟?你這是打算去哪?”
心知瞞不過父親,呂康只能硬著頭皮答道:“孩兒……孩兒打算和幾個朋友出去聚聚。”
呂儒晦眉頭緊鎖。
“今日乃年三十,天色已晚,人人都在家中,這時候你能去約見誰?”
“便是與你相聚著,也絕非什麼益友,不準去!你就老實的在家給我待著。”
呂康臉色一垮,哭喪著臉說道:“父親,孩兒已在家關了好幾天,都要憋出病來了。”
“昨日城內才剛剛戒嚴,今雖已解封,但滿大街仍舊遍佈著黑衛、禁衛軍,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出去做什麼?還怕自己惹的麻煩不夠多?”呂儒晦冷臉訓斥道。
呂康不忿還擊:“父親!你好歹也是我大夏左相,何必如此懼怕那個太上皇?”
“孩兒也不妨明說,今日孩兒出去,正是要準備參加詩會。”
“孩兒已經同友人們商量好了,於明日舉辦詩會,在此詩會上,我們會拿出自己書寫的詞賦販賣,所得錢財全部用於賑濟災民。”
聽到這話,呂儒晦抖了抖眉毛。
“誰組織的?”
呂儒晦的詢問,好似極大的傷害了呂康的自尊心,他悲憤道:“父親!”
“難道在您的眼中,孩兒就不能組織這麼一場詩會嗎?”
呂儒晦冷哼一聲,不屑道:“你組織的?你們那些所謂詩會,哪次不是教上幾個狐朋狗友,然後再喊上幾個青樓戲子,這也叫詩會?”
“還給賑濟災民?你們若有如此頭腦,老夫至於天天罵你不爭?”
呂康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反駁出什麼。
最後,也只能頹喪著老實交代:“是吳王世子組織的。”
“吳王?”
呂儒晦雙眼精光一閃。
吳王!乃是當今朝廷當中,除楚恆那個所謂的呂王外,大夏八大上王之一,更是當今陛下、太上皇二人的親叔,早年極受先帝父皇寵愛,若非吳王生母身份太低,孃家在朝中毫無任何根基相助,如今的皇帝,還真就未必是他們這一支。
可即便是如此。
最終,先帝的父皇在冊封的時候,亦把江南最為富饒的魚米之鄉吳郡,封賞給了吳王,以做補償。
先帝的父皇,先帝,及至今日的文帝,三代帝王,幾十年的時間,吳王麾下兵馬已過十萬之眾,富可敵國,便是八大上王當中,也屬實力頂尖。
也正因吳王實力太過強大,引起了先帝的忌憚,於是便一道聖旨,將吳王世子召入長安。
名義上是思念弟弟,以侄兒代相思之情,留在身邊好好培養,其實誰都明白,這就是質子!
身為質子,吳王世子在長安城內亦非常的低調,從不招惹任何事非。
而今,在這辭舊迎新的節骨眼上,卻突然組織了一場以賑濟為名的詩會。
這背後的喻義……讓呂儒晦不由不心生警惕。
略作沉吟。
呂儒晦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兒子,大致猜出了緣由,問道:“可是霍家的那個姑娘也去?”
呂康面色一紅,點頭道:“去。”
吳王世子什麼的,呂康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