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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寬大的衣袍。

“她懷孕了。”

迪諾看著女記者隆起的小腹,平坦的稱述著一個事實。

“是她與珀羅普斯的試管嬰兒。”

一般男性改造人在接受改造前,都會將自己的精子凍結起來保管在醫院中,為留存血脈做好準備。

坦塔羅斯和珀羅普斯一直在蟄伏、一直在準備,直到他們遇到了“耶穌”之母。

“原來[13/13]藏在了這。”

母體一旦死亡超過五分鐘,子宮中的嬰兒也會一同死去——祭品最終還是湊齊了。

迪諾嘲諷的輕笑了一聲,高橋一直穿著寬鬆的衣服照常上班,顯然有意隱瞞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如果有人在高橋被處決後公佈了她不僅是蒙冤而死而且還是一個孕婦,可想而知輿論又將會以多麼恐怖的態勢爆發。

但要完成這一切,就必須還需要一個知道“真相”的人、一個講述故事的人,怪不得“珀羅普斯”活到了現在。

迪諾回頭朝改造人看去,只見對方忽然發瘋似的大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東倒西歪,生硬的面容扭曲的上揚著,如果不是沒有淚腺,他大概已經笑出了眼淚。

“‘儀式’完成了!‘耶穌’死了、‘伯爾特’也死了!你們輸了是你們輸了!”

珀羅普斯就像是為了說服自己般,一遍遍的重複、強調著這同一句話,他極盡癲狂,他聲嘶力竭。

所有人都沉默著,看著他又喊又叫、看著他泣不成聲。

這便是無所不能、將一切都玩弄在鼓掌之中的“神”灌輸給他們的信仰。

沢田綱吉一直坐在小區的長椅上沒有離開,他在緊張的等待訊息;白蘭也就在一旁陪著他,安靜看書。

因為凌晨太冷,青年時不時要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動一陣,他活動時一直低頭沉默著,似乎仍在思考什麼事。

“為什麼要說‘選擇’?”

監視官忽然朝白蘭如此問道,儘管這聽起來更像是他的喃喃自語。

白蘭挑眉,似乎在問他什麼意思,於是青年又有些猶疑的重複了一遍:

“在陽臺上時,你問我[屋主選擇的死亡方式是什麼]你用了&039;選擇&039;這個詞,就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死者是自殺一樣”

白髮囚犯合上書,無比自然的笑了起來,模稜兩可的回答道:“誰知道呢”

沢田綱吉的終端響了起來,在五點二十七分,他收到了高橋的死訊。

青年吐出一口薄白的熱氣,在原地枯站了許久;天際忽然破開一道紫藍色的奇異晨光,清冷的灑在他身上,有一朵無名的三色野花,在路邊悄然盛放。

【?作者有話說】

承蒙不棄,感謝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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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章關於縊死和絞死的區分方法,整理自中山醫學院法醫學教研組祝家鎮老師的 《法醫學專題講座 ( 六) 》

花吐症·其十

沢田綱吉頭很疼,他精神緊繃連續十幾個小時不吃不喝推理思考,一夜未眠,體力透支,現在猛然一口氣放鬆下來,只覺得頭暈目眩。

青年視野一黑,踉蹌了幾步,眼看就要倒下,白蘭頭也未抬,一手掌書,一手隨意的在青年後腰處虛虛扶了一把。

“謝謝”

監視官勉強穩住身形,視線仍止不住渙散。

清晨日光灰朦,映在臉上也感受不到多少暖意,倒襯得他面色越發瓷白脆弱,似乎只要輕輕一碰,就會在頃刻間崩壞粉碎。

沢田綱吉抿了抿乾燥起皮的唇瓣,思慮褪去後,生理本能的飢渴漸漸浮出水面佔據上風,青年暈得更厲害了,餓得手都在抖,頭重腳輕,眼下只要再來一陣微風就可以把他掛倒。

他渾渾噩噩的站著,腦袋裡基本已經成了一片漿糊,整個人都遊離在即將徹底失去意識的邊緣,就連坐回長椅上休息一會都想不到,依舊在那固執的杵著,只記得還要親眼看到白蘭走上護送車收尾工作才算完成。

白蘭合上書放到一旁,似乎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鼻樑,髮梢低垂模糊了眉眼,看不出喜怒。

他突然伸手,把斜前方傻站的青年拉入自己懷裡,沢田綱吉一拽就倒,正正好好坐在了囚犯腿上。

棕發監視官迷迷瞪瞪睜著一雙眼,但勝在目光清澈,眉間則聚著一個小小的“川”字,看起來似乎還算清醒,甚至有幾分唬人。

然而現在如果有人在沢田綱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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