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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然驚訝,此時也只得坐下,並不敢破壞考試秩序。
只是心中不免憂慮,這麼下去,自家學生可要吃個暗虧啊!
“地脈綜元隱蔽性高,連我都到第二天才看出來,蕭澤怕是仍舊矇在鼓裡。”唐挽春暗道。“趙興,好一個趙興,老司農所言非虛啊,真是悟性上佳。”
地利派法術,是三種法術中最難學的。
天時派的法術,無非天時天象,還能看到,聽到,感受到。
地利派法術,涉及地脈、風水相位、法陣部署,甚至還要用到工具,極為複雜。
其餘的先不說,地脈深藏地底,想要加以利用何其艱難?
地脈綜元雖然是初階法術,但難度要超過許多中階法術。
天時派大行其道,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另外兩家的法術更難上手。
就連他們這些入品的司農官,掌握的地利派法術也不多,更談不上精通。
“可惜了,白白拜在薛聞仲麾下。”龐元心中也是有些惋惜,“薛聞仲年邁老矣,要這麼好的學生幹什麼,不如由我來教,日後在官場也有個照應。”
高立農沒有說話,他心裡正幸災樂禍呢。
因為他的學生,李乘風和宗世昌,都沒有受影響,發揮出了該有的水平。
至於其他官員的學生?那自然是成績越差越好。
連入品的司農官都花費了一會功夫才辨別出來,場下的吏員更加搞不清楚狀況了。
再加上白天地脈綜元引而不發,使得眾人施法效果恢復正常,那些被影響的吏員們腦中都成了一團漿糊。
“難道說挑選夜間易生長的植物,會被視為取巧,遭受到特殊對待?”黃濤看著眼前死成一片的植物,眼睛發紅。
好友馬武也苦著一張臉:“要是如此,倒是別放這些種子給我們選啊!這不是純純的耍我們嗎?”
黃濤忍不住低聲罵道:“天殺的陳時節!我倒了八輩子黴,在他手底下選官。”
兩人蹲在種苗區的討論,立刻引起了其餘吏員的共鳴。
因為陳時節平日裡就喜歡在考題上做文章,說白了就是喜歡刁難人。
“黃兄說的是,陳時節慣會搞這些名堂,上次小暑考核,他就是這麼搞的。”
“還特意從西山弄了鳩鳥過來,你瞧瞧這是人乾的事嘛?”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換種,一夜過去,竟顆粒無收!”
“沒錯,該死的西山佬!”
話題開啟,受害者們頓時引發了共鳴,紛紛對著陳時節開噴。
主要是這位大佬,一貫作風就是這樣。
雖然是薛聞仲出的題,但大家都不會信老司農辣麼好的一個人會出這種損招為難他們。
這改動肯定是陳時節安排的!天王老子來都是他!
陳時節若是在場,定會把他們暴揍一頓,大喝這次當真不是我。
不過他註定是聽不到這些罵孃的話了。
那有人懷疑到趙興頭上嗎?
也有。
黃濤在轉身回自己的栽種區時,看著那一片黃金竹林,難免心有疑惑。
“會不會是有人施展了地利派法術,導致我等顆粒無收?”
“會是他嗎?”
黃濤看了一眼,就分別瞄向北邊的七星劍雲和虎頭雲:“又或者是他們?”
“算了,多想無益。”
黃濤搖了搖頭。
就算是,他又能怎麼樣呢?打不過,難道用嘴說死人家?
“這屆的吏員也太差勁了,為了加快金剛竹的成熟,我在寅時已經開足了十成效果,就這樣也沒人敢來找我?”
“還真是承平已久啊。”趙興不由得有些感慨,他上輩子見過的司農,除去玩家,也都是個個能爭、敢爭。
都有一種堅強、無畏的精神意志在身上,沒有這種精神,也無法在恐怖天災,和動盪的紀元中爭取到活命的機會。
但這個時期著實不一樣,除去邊境的郡縣和軍中司農,內陸地區的司農,大多都給他一種弱弱的感覺。
當然,陳時節是個另類。
他還是很符合趙興的口味。
“甲榜之下的庸才不用防了,既不能爭,也不敢爭。多次獲得甲上的那幾人,還是得防範一下。”趙興環顧四周,開始砍金剛竹的枝條。
他做事,從來都有備無患,這和敢爭並不衝突。
既然他敢動用地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