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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不用擔心。你先去上課吧。”
榕榆一擺手,渾不在意的模樣,“沒呢,我打算一會兒去圖書館,晚點無所謂。”
榕榆和梁意星不同。
她唸的是廣告學。
宜江大學雖然不是985大學,但在本地絕對算是一流理工科院校,就業認可度很高。
像梁意星這種化學專業的學生,從本科一路往上念,只要不出差錯,最後大半都能進研究所之類的。
再不濟,也能出去當個重點高中的老師,職業規劃總歸是穩穩當當的。
但廣告學這種專業卻不太一樣,每個學校都有,更頂尖的985名校也有。
像宜江市本地就有更好的全國3院校,當然也有開設廣告專業。
所以,如果學生不是專業能力很強,不讀研的話,在就業方面很難同其他名校的學生競爭,大抵只能被迫轉行。
榕榆和梁意星的成績在各自的系裡都算是中等,夠不上推免,要保本校也有點危險,只能靠自己。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這會兒,梁意星本該與她一同去圖書館的。
只可惜,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人生的境遇,不知道在哪一瞬,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再痛苦再不甘,似乎也無能為力。
梁意星苦笑著翹了下唇角,說:“那你也快些去吧,晚了沒位置。我吃了藥就睡了。”
榕榆瞥見她眼眶下的黑青,連忙點頭,“好好好,你先好好休息,晚點我給你帶飯回來,怎麼樣?”
“好,麻煩你啦。”
……
想到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梁意星睡也有些睡不安穩。
先是輾轉了會兒,好不容易迷迷糊糊過去,又突然被噩夢驚醒,“噌”一下坐了起來。
“……”
渾身上下都是汗津津的,連睡衣都已經被汗水打溼。
梁意星白著臉,拉開床簾。
宿舍裡依舊安靜。
舍友們都去上課了。
心臟還在胸腔裡“咚咚咚”地飛快跳動著,她從枕頭旁邊摸過手機,低頭看了一眼。
下午一點四十。
時間還早。
梁意星卻已經了無睡意,揉了揉頭髮,兀自翻身下床。
時至今日,她依舊會夢到變故發生那天的場景。
那天,梁意星人在宿舍,還沒去上第一節課,突然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叫她去認屍。
電話內容讓她嚇了一跳,幾乎要暈厥。
好不容易抑制住顫抖,渾渾噩噩地打車過去,猝不及防間,見到了被泡得面目全非的父母屍體。
往日慈眉善目的父母,竟令她害怕不已,不敢再多看一眼,匆匆扭過了頭。
再後來,這個場景就反覆出現在夢中,叫人心中害怕又難受。
如此一連多日的睡不好,梁意星的氣色自然而然變得愈發蒼白。
現在看起來,她人已經比之前清瘦了許多,單薄伶仃,立在那兒就像是隨時就要昏倒一般,單剩了副骨架子,也不怪今天早上榕榆被她的臉色驚到。
只是,正如榕榆所說的,她還不能倒下。
思及此,梁意星迴過神來,去重新洗了頭洗了澡,又給自己泡了杯熱咖啡,披著毛毯,坐到桌前。
今天她沒去辦公室,不過吳衛和林雪青照舊在那邊忙碌。
按照梁意星早上發過去的訊息,林雪青飛快地準備好了需要的材料,中午已經發到她的郵箱。
當然,關於她怎麼打通了思垣資本那邊的路子,兩人想必都有些好奇,微信訊息的措辭中難免帶了些打探感。
梁意星笑笑,沒回復。
只是從包中翻出一疊檔案資料,放在手邊。
檔案紙已經有些皺皺巴巴,看起來像是被翻閱了無數遍。
這是起初吳衛列給她的那些投資公司資料。
包括方總所在的公司,都在備選之列。
起初,梁意星把資料全部看完後,也全部查過資料,問過吳衛他們的意見。
因著她是個半路出家的外行人,林雪青曾細細地將每家公司目前的情況、其中的關鍵決策人、與梁氏的關係、以及之前梁志國的交涉問題依次說給梁意星聽。
林雪青雖是吳衛的助手,但也是梁氏曾經法務團隊的一員,能力超群。她用詞簡單明瞭,並不打什麼含糊,有機會就是有機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