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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討好程似錦做足了準備,所以才會帶著這種東西。陸渺曾經聽說過這種藥物,本質上是為了讓疼痛轉化為快樂,具有強烈的催眠止痛的效果,傳聞中永安醫療的韓小姐、也就是那位男女通吃的韓老闆經常使用。
現在它的後勁兒湧上來了,陸渺感到整個呼吸道都瀰漫著一股奇特的熱意,大腦幾乎籠罩不住那些奔逸的思緒……他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像獸一樣發情,在明白這是什麼藥的下一刻,陸渺就說要請假,隨後立刻換衣服離開了。
這種感覺讓人非常陌生。
他想馬上回家,回到那個廉價的臨時居所,回到一個能容得下他的地方。但藥效餘勁兒太濃烈,他根本沒有堅持到回去,就在一個昏暗的巷子角落裡不得不蹲下來緩解。
他蜷縮著靠在牆角,遮擋住不能在開放空間裡袒露的醜陋慾望,用牙齒咬住手臂,希望疼痛能佔據上風,尖尖的犬齒咬破了皮,鮮紅的血印烙了上去——但這種疼痛卻更快地轉化成了蓬勃的快樂,猶如一種入骨的毒藥蹭地一聲燃燒起來。
他將臉完全埋起來,碎髮沾著忍耐到痛苦的冷汗,髮梢細微地顫動發抖,攥緊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在小巷外面,是夜晚飛馳而過的車輛聲,混雜著間歇響起的喇叭長鳴。
忽然間,一道遠光燈照在身上。
刺目的光線瞬間覆蓋住了他全身,但陸渺沒有力氣抬頭,也沒有精力分神,他胡思亂想著:是經理過來抓人?林琮發現出了紕漏一定很生氣吧。還是那些催債的又找上門來,他們上次威脅說……
遠光燈遲遲沒有熄滅。
車門開啟,咔噠、咔噠……交錯而輕盈的腳步聲漸漸到了面前。陸渺緩緩地抬起頭,下一秒,就被一隻手猛地拽了起來,瞬息間被拉到她面前。
程似錦的臉色有一點發寒。背對著光線,她的眼眸漆黑一片,墨眉微微壓低,身上隱隱透出一股清涼的薄荷與菸草混合的氣味,她說:“你真是固執得我生平僅見。”
陸渺抓著她拽著自己的手,指間用不上力氣,神情雖然還是很抗拒,但眼底卻溼淋淋的一片,掌心燙得過分,聲音沙啞:“……放開……”
“我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麼害怕我。”她常年健身,練過拳擊和武術,平日裡被整齊衣裝包裹得看不出來。就算是平常他都掙脫不開她的手,何況是現在,“難道給林琮工作比給我工作要舒服嗎?以你的水平在那家餐廳裡遲早被他不吐骨頭地吃了,林家就是做高利貸起家的,你落到他手上還想好好活著麼。難道你為了在我面前維持所謂的尊嚴和人格,什麼都豁得出去?”
說到後面,程似錦流露出一絲遊離於興趣之外的不解和惱怒。她抓著陸渺塞進車裡,坐到他旁邊反手關上門,語氣冷淡地道:“好啊,那我們就去見見你弟弟,到底知不知道陸家發生了什麼,讓他看看你又在為了他做些什麼。為了維持陸拂那個童話世界一般的夢,你早晚會死在他前面。”
“不要。”陸渺聽到這句話時,心臟都猛地跳漏了一拍,他像是一隻渾身都炸了毛的貓,恐慌而急迫地抓住程似錦的手,“那間病房不是家屬你也見不到他的……不要,求你不要去。”
“求”這個字,出現在陸渺的口中,比出現在心甘情願討好她的人嘴裡更有意思、更能挑起她的毀滅欲。
如果是程似錦出現,陸拂一定會見。正因如此,陸渺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全無。
“只要預約,病人自己有資格選擇跟來訪者見面。”程似錦看著他的雙眼,語氣平淡,“說不定他過度悲傷之下就不用你養了。”
“程總。”這是陸渺第一次這樣稱呼她,他的下唇被咬出一道齒痕,唇上的紅痣鮮豔如硃砂,“你不要去……不要告訴他,我……我可以陪你的,我不要錢,我求求你……”
他伸手倉促慌張地解開衣服。
看,不管是多麼有骨氣、多麼渾身是刺的人,只要掐住他的軟肋,就會輕而易舉地得到他最珍惜的所有,包括他視為非賣品的人格和身體。
那這是她想要的嗎?
程似錦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
陸渺解開了衣服。他的聲音異常地啞,身體透著極少受苦的白皙嬌貴,漂亮緊實的肌肉覆蓋在輪廓優雅的骨骼上,每一道線條都恰到好處,脖頸修長,鎖骨筆直,宛如藝術。藥效和慌亂的情緒堆疊在一起,讓他越是著急,反而越是解不開釦子。
在眼眶裡積蓄已久的眼淚忽然間掉落下來,沒入程似錦色澤鮮豔的衣角。
陸渺空空地吞嚥了一下,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