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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包,光是聽聞便覺得“驚悚”。不同於精力滿滿的哥哥,禰豆子妹妹反而每天都睡不醒。
或許是因為年紀早早就鍛鍊得十分強健的緣故,體力和力量這一塊是沒得說的。
炭治郎偶爾會和我對練。
與被調劑到劍道部的炭治郎不同,我與劍術的緣分,不知從何而起。
我是個自出生起就不怎麼會表達想法愚笨的孩子,在別人玩樂的大部分時光裡,我都獨自一人在房間裡發呆。領養我的醫生平日裡都很忙碌,他不是在救治病人,就是在讀書。
他一直在讀書,讀很多很多的的書,治理國家的方法,兵法,醫學類的解剖與用藥……
他看上去充滿了雄心壯志。
我偶爾也會跟醫生一起看書,年幼時的我看不懂過於晦澀的文字,醫生偶爾會講給我聽。有的時候,他也會講一些故事書,我仍然記得,有一個故事中講道,一個女人從迷霧中來,她赤身果體,穿越了大河與荒川,來到了人潮洶湧的新世界。可她發現自己與眾人的格格不入,最終絕望地從橋上跳河自殺了。
她可能是從古時來的人,可能是魔女,也有可能是長出雙腿的小美人魚,但是死亡吞沒人時的姿態竟然出奇的一致。
這真是個令人不知滋味的故事。
接著,醫生又將這個沒頭沒尾的故事講給另外的孩子聽。雖然只是相處了兩年,我仍然記得那個比我年長的哥哥的名字。在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是擺出一副憂鬱的、陰雨一般的面貌。
我聽說,他是議員家的獨生子,但家破人亡,只剩下他和一個已經嫁人搬離了這座城市的表姐。
他和我一樣無依無靠,我有時想和他說說話,卻總是把握不好分寸,惹人討厭。
我的笨嘴,真希望有人能夠教教我如何改變。
炭治郎和我不同,他不僅心地善良,而且有一雙真誠的眼睛。美術老師說過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只要去看他的雙眼,你就知道他的誠實比寶石更寶貴。
我握緊了竹刀,它的份量一點也不重,但打起人來依然很痛。正式場合下,我們都需要穿防護服才能開始對練,但我們今天偷了懶。
我和刀的緣分,從來問診的客人遺留下的殘刀有關。那把刀相貌平平,且已經破碎了至少三分之一。那位客人只是忘了拿走,於是便落進了診所的垃圾箱裡。
出於好奇,我撿起了那把廢刀,它曾經有過鋒利的刀刃,只是現在一無所有。一不小心間,刀刃割破了我的手指。在流血的片刻,我心裡湧出一些沉甸甸的不甘心的苦楚。
……當然了,醫生後來抓著我給我打了一針很痛的破傷風,他還拿整瓶的碘伏往我傷口上灑。
炭治郎擺好了架勢,他有個壞毛病就是,揮刀之前一定要大喊一聲“我要上了!”。
還好他的未來職業規劃裡沒有打手。
把握著竹刀,我能夠感受到它的每一部分,少年的身形在我眼中分解成千萬個碎片。
我有一個“能力”。
我的眼睛,能夠看見一切。
樹木內部的紋理,蝴蝶的結構,還有動物身體裡精巧排列的臟器。這份“通透”,讓一切在我眼裡都一覽無餘。
我問醫生,我這是被詛咒了嗎?我與常人的不同,讓我難以向大家靠近。這是個難以訴之於口的秘密,但醫生告訴我,這是屬於我的獨一無二的天賦。
“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不可複製的。”
“你也是受到了眷顧的人啊。”
我依稀記得對方是這般安慰我的。醫生很多時候都沒個正形,但他確實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導師。
我的竹刀在擊打到炭治郎之前就停下了。
炭治郎很快調整過來,他直接一俯身,竹刀朝我的側面而來。
……
一個小時後,我們才結束了對練,炭治郎已經大汗淋漓。
“……糟糕!”躺在地上休息的炭治郎突然出聲,我正經危坐,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炭治郎一臉懊惱地說:“我忘記買果醬了。”
這確實是件大事,沒有果醬,他要怎麼做果醬麵包?
附近所售賣果醬的店鋪中,質量最好的當屬“三花便利”,但它每天雷打不動,會在七點半歇業。而從學校出發,還得繞一個大彎。
“還完東西后我們鎖門的。”我朝對方保證。
炭治郎就這麼飛快地跑走了,他的背影讓人望塵莫及。
我收拾完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