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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
想到這裡,米蘭達哭的更傷心了。
“費利克斯教授,我還沒來得及和他告白。以後肯定沒機會再見面了。”
對於學校裡的大部分學生來說,大學教授已經是他們這輩子所能接觸到的最頂層的人物。
一旦離開學校,沒了學生和教授的頭銜。直接變成雲泥之別。去他的公司應聘保潔都不一定會被錄取。
很多人都鼓起勇氣想在最後一天和他告白。
但很可惜,計劃落空。
因為這人連最後一節課都沒來上。
後來姜月遲問起他時,他的語氣漫不經心:“家裡有人死了。”
姜月遲愣了愣:“誰去世了?”
“我姨父。“他剪開雪茄,在燃燒著的雪松木上點燃,”壯陽藥吃多了,心臟衰竭。死在情人的床上。”
姜月遲其實很少聽他講他家裡的事情,但每次聽到一點邊角料都令她倍感震驚。
在她的腦海裡,一個不太健康的家庭關係逐漸被勾勒出來。
不過聽說幾百年前,國外這些貴族之間本來就玩的花。親生兄妹之間結婚都很常見。
或許是這些特質隨著代代相傳的基因傳了下來。
他抽了口雪茄,煙霧吐到她臉上:“葬禮在明天,你和我一起去。”
煙霧不嗆,還有股淡淡的苦香味。但她還是咳嗽了幾聲。
姜月遲並不想去:“你家裡人的葬禮,我去做什麼?”
“因為我想讓你去。”他給了她一個完全沒辦法拒絕的理由。
這人專政獨裁,姜月遲根本沒有反抗他的能力。
她開始憂心起自己的未來,只剩下一年時間,她該怎麼和他斷乾淨呢?
他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他可以在任何賭局上all 。因為他貪圖刺激。
可他分明長了一張矜貴優雅的臉,他的氣質像極了西府海棠。
但實際上,他是一條危險的巨齒鯊。
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姜月遲二十歲。
穿著一條洗到發白的裙子出現在舞會上。那大概是她最體面的穿著了。
剛滿二十四歲的費利克斯一眼就看見了她。
纖細白皙的亞洲人,她看上去那麼弱不禁風。
她侷促不安的站在那裡,廉價的白裙上被潑了紅酒。而一旁的服務員正和她道歉。
很顯然,道歉也不真誠。
因為她的裙子還沒有潑到她身上的紅酒貴。
她一邊搖頭一邊說沒關係,眼睛卻紅了。
費利克斯那時正在和朋友交談,晃動紅酒杯時恰好看見這一幕。
他不是愛多管閒事的性格,更加沒有助人為樂的紳士品格。
他僅僅只是長得比較像一位儒雅的紳士罷了。
可那天不知道為什麼,他放下酒杯,辭別了朋友,然後帶她去酒店換了身衣服。
她的窮困和這座高檔的六星級酒店格格不入。她將手縮回袖子裡,和他道謝。
她的腳透過一次拖鞋,因為侷促而不斷蹭著地板。
費利克斯學過一點心理學,知道她這是緊張不安的表現。
他慢條斯理的點了一根菸,薄薄的鏡片下,他的注視並沒有讓她產生不適:“不用謝,我幫你只是因為想和你上床。但如果你想拒絕,我不會勉強。”
他很直白,懶得彎彎繞繞。
後來他們真的上床了,她紅著臉,主動脫了褲子。
這便是這段關係的開始。
至於誰是誰的獵物。
那誰知道呢。
但,姜月遲不得不承認,自己對費利克斯是一見鍾情。
從她站在酒店外,看見那輛銀灰色的科尼賽克車門被開啟,以及那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從駕駛座下來。
他被眾多賓客簇擁著,那些人無一不是氣質出眾,穿著華麗。
但他們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爭相與那個男人表達忠心。
可他分明看上去十分年輕。
姜月遲看著他。覺得他像是一個雜亂無章的調色盤。複雜的內在外,是被統一後的優雅與從容。
年輕的心臟開始以一種不妙的頻率跳動。
然後,她走進了那間酒店。
開啟了這段奇妙的、跨越階級的、不健康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