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止頭痛欲裂,最終還是不太安穩地睡了一夜。
醒來時天光大亮,窗簾大敞開著,陽光已經灑滿了整間屋子,他遲鈍地回想起自己在與陳穆談心。
而談心之前似乎還發生了點什麼,死活都記不起來了。
但這不重要,幾乎是下一秒他就否定了這種可能性。
房間裡沒有第二個人,陳穆不可能在昨晚抱著他與他談心。
他過於篤定,為什麼不可能也沒想清楚。
可床頭又放著板退燒藥和半杯水,昭示著昨晚一定有什麼人來過。
“醒了。”陳穆站在門口出了聲。
林殊止抬眼望去,陳穆迎著他視線狀若無事地進來,在他面前站停。
他不太敢說話,只因為記得昨天陳穆還在同他鬧彆扭。
怎麼今天就像沒事人似的了。搞不懂。
雖然在鬧什麼他不知道,可陳穆生氣是實打實的,讓他下樓吃飯時語氣也窮兇惡極。
他眼神躲閃,微微低著頭不去直視面前自帶威壓的人。
陳穆抬手的動作被他察覺,下意識要偏開頭。
“躲什麼?”有人不滿意地出聲,與此同時手掌輕輕落到他額頭上,停頓幾秒後又撤開。
林殊止:“沒躲。”他後知後覺陳穆不是要打他。
這不是針對陳穆,是刻在骨子裡的記憶在作祟。
小時候林正安不知這樣扇過他多少巴掌。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樣的邏輯鏈——如果有人抬手,那有可能是要打他。
“怕我打你?”陳穆看破他所想,有些嚴肅道,“我不家暴,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打人。”
明明昨天那彆扭鬧了一天,陳穆是如何當做從未發生過的?林殊止還是覺得尷尬。
肚子不合時宜地傳來一陣異響,恰好給了他發揮的機會。他胡亂地點著頭,趁機道:“下樓吃飯吧。”
說罷就要搶佔先機走在前面,結果一站起身就一陣天旋地轉,費了老大力氣才穩住身形沒向一旁倒下去。
陳穆在背後跟著道:“燒一場就餓了?”
林殊止還點頭,腳步一刻不停。
他開啟門,樓下隱約傳來張姨擺放碗筷的清脆聲響。
半邊身子已經出去,陳穆又將人拉進了房間。
有些話,不方便當著外人說。
陳穆動作猝不及防,林殊止打了個顫,靠著牆邊站好。
陳穆:“躲什麼?不能好好說話?”
“沒有躲。”林殊止有些沒來由地害怕。
他不擅長與人爭論,本能地抗拒這種有點像當面對質的場合。
之前能與林正安面對面剛上幾句已經花費了他很多年去練習,而今對上陳穆只有躲的份。
明明是在躲,還是要硬著頭皮說‘沒有’的感覺好難受。
陳穆比他高大半個頭,站在面前林殊止只覺得大半光亮都被遮住。
陳穆說:“我已經知道了。”
“什麼啊?”林殊止不解。
“你昨晚自己說過的話,全忘了?”
昨晚說過什麼啊……
林殊止沒什麼底氣:“沒忘。”也沒記得。
“所以劉習暢,你打算怎麼辦?”陳穆說,“打算按照你母親的意思來?還是違逆她?”
林殊止詫異抬頭,那張沒血色的臉因為帶上震驚而變得有些生動。
陳穆是如何得知一切的?
等等。
所以昨晚那一系列的事都不是夢?
陳穆真的抱著他睡了一晚,還給他講故事哄睡?
太荒謬了。
“看來是不記得了,”陳穆見他一臉茫然和震驚,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謊言,“你如果把腦子燒壞了,就去醫院掛個號查一下。”
記憶慢慢回籠,林殊止趕忙道:“這回是真的記得。”
“那打算怎麼辦?”
林殊止:“這件事我插不上手。”夏蘭琴本就是強人所難,劉習暢被封殺的事與他全然無關,頂多是陳穆還與其捱上一點邊。
可陳穆當初也親口間接承認過的,在封殺一事上他一點手腳都沒做。
“你做不到,但我可以。”陳穆說,“只是金主落了馬,上不得檯面的關係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如果劉家要保,他不至於被封的。”
“我當初是因為你,才給他們製造了點障礙。”
林殊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