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不和你說這些,”他靜默半晌,轉而道,“你今天是不是去了你父親那兒?”
林殊止有點敏銳:“你派人跟著我了?”
“你一個人我不太放心。”陳穆沒有否認,他對林正安的人品有個也有所瞭解,林殊止上次被扇了一巴掌,這次可能就被打一頓,他偶然間從監控裡得知林殊止要與林正安見面,自然要派人跟著。
陳穆:“他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很重要的事。”林殊止不想說。林正安讓他到陳穆枕頭邊上吹風都是放屁,他根本吹不出來。
陳穆:“也不是什麼好事。”
林殊止預設了這個說法。
陳穆狀若閒聊道:“你知道他的公司出了問題嗎?”
“知道。”
“我知道原因,要不要聽?”
林殊止聲音拔高几度:“你不僅跟蹤還調查我?”
“這不算是調查你,”陳穆說,“你反應太大了。”
林殊止背影堅決,看上去不打算再交流。陳穆:“方女士好像和他鬧了矛盾。”
“……”
以為他聽不見,陳穆大聲了些:“你不知道?”
“……”林殊止繼續裝死聽不見。
陳穆貼著床面抬腿踢了踢他的小腿,他反踢了一腳回來。
陳穆繼續說道:“你父親最近與旗下娛樂公司的一個女模特走得很近。”
林殊止呼吸一滯。
陳穆:“我讓人打聽過,那女模特今年二十,剛簽到騰飛三個月,資源很好,想必也是你父親的安排。”
騰飛正是林正安旗下的一家娛樂公司。
“方女士好像也知道這件事,這次他資金週轉困難,好像與方女士脫不了干係。”
陳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已經足夠清楚了,再沒什麼好說的。
房間裡又靜了很久,久到陳穆都要以為林殊止聽故事聽睡著了。兩人的距離不算近,聽不到彼此的呼吸聲。
“我阿姨也不想幫他,是嗎?”林殊止說。
陳穆沒睡著:“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按目前瞭解的,的確是這樣。”
方家從前的關係網很寬泛,林殊止不知道方卉這些年經營得如何,從前只看她在家相夫教子只當是那些關係網全斷了,如今看來好像並非如此。
蟄伏地下十年的蟬一朝破土而出,方卉如今做的事可能是想了很久的。
林殊止三觀不歪,分得清孰是孰非,對於林正安他本就沒太多的感情,也從不認可他的做法。
林殊止想,他會站在方卉這邊。
他對陳穆說:“其實我父親希望你能幫忙。”
陳穆:“我之前就說過,看你,你希望我幫他嗎?”
林殊止有些雀躍,陳穆又給了他選擇權。
“不要。”
“那就不管。”陳穆說。他與林正安沒有任何商業上的往來,幫忙與否完全取決於林殊止。如果林殊止需要,他便將手頭上的其中一個專案交給林正安隨意安排,這是無關痛癢的事。
這也是這場聯姻中林殊止能夠擁有的權利。
而現在林殊止不需要,那他便徹底不管,總歸林正安的公司是死是活與他無關。
林殊止又問陳穆:“你怎麼想到調查這些的?”
“你父親找你的目的不難猜,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事?稍微一調查就知道了。”
林殊止毫無防備地被紮了下。
他思維總容易發散,上學時候他就很怕被人唾棄自己是私生子。剛被送回林家的時候,方卉將他送到了高價的私立學校,目的是方便與方卉的小兒子一同接送。
一開始還有人願意和他做朋友,過了不到幾個星期的時間,之前釋放善意的人全都不見了,他又成了一個人。
某次他下了課去廁所才第一次從同齡人口中聽到“私生子”這個詞彙,那些人躲在走廊盡頭的雜物裡交換著彼此掌握的資訊,語氣惡劣且充滿鄙夷,他像從陰溝裡爬出來的老鼠,上了街什麼也沒做就要人人喊打。
後來在那學校裡待了幾年,大概到了快畢業了的時候,他才知道這是他同父異母的二哥親口傳播出去的。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長了一張嘴的牆更是數不勝數,林殊止活了二十多年仍然不能習慣流言。
其實哪怕是所有人知道,但只要不說出來,他都可以當做他們都不知道的。
小時候總怕被人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