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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比七老八十的肺還不如。
這一病就是一個多星期,燒了三天後他終於忍受不了到樓下藥店買了藥,戴著口罩走進藥店時都將店員嚇了一跳,以為他得了什麼治不好的大病。
林殊止被她的反應嚇到,藥店靠門處就有一面鏡子,林殊止不經意掃到上面一眼,差點沒認出鏡子裡那隻面色蒼白一臉病態的鬼是他自己。
不怪人家被他嚇到,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藥的加持下又過了一個星期,凍出來的感冒好得差不多,林殊止病一場後整個人都懨懨的,像棵要爛死在家裡的雜草。
或者說像那株他進組拍戲時缺少照顧的仙人掌也行。
因著他前些日子每天夜裡都去買酒,樓下便利店夜班的員工都認識他了,見他隔了一個周又來買酒,又見他鬼一樣的臉色大概也猜到什麼,這生意不做也罷,好說歹說才將林殊止勸回家去。
沒有酒精,沒有宿醉的頭痛,沒有感冒,沒有任何可以轉移注意力的東西,林殊止終於又失了眠。
其實他自己知道這就是往後長時間的一個狀態,但他仍忍不住找各種東西去逃避。
他剛殺青,十八線的小演員本來就不可能每天都將檔期排滿,按林正安所說的,他又失了業。
情場失意,職場失業,大學畢業沒半年,人生都已經糟透。
林殊止又想起那些林正安將他當做商品明碼標價的往事。
那些時候還能證明他還有點用。
又過了小半個月,洛城的第一場雪已經下完,整座城市正式步入隆冬時節。
這天林殊止依舊窩在沙發裡無所事事,客廳的電視機蓋著絨布處於關機狀態,如果開著的話裡面的人聲多少能為靜謐的空間帶來些許活力,可他連假裝都懶得假裝。
茶几上的酸菜牛肉麵已經泡好,可能馬上就要坨掉,林殊止也懶得去管,他還沒有一種飢餓的感覺。
敲門聲在此時響起。
一開始林殊止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以前極度焦慮抑鬱時也曾經出現過,不過那時是出現幻視,看見天花板上有一隻懸吊的水鬼。
他不予理會,敲門聲便越來越劇烈,聽起來倒是越來越逼真。
林殊止終於起身去開了門。
門開啟時他是有些驚訝的,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萬黎大包小包地拎著站在他家門口,還維持著用手肘敲門的姿勢。
林殊止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
“林哥你怎麼才給我開門啊……”萬黎拖著聲音有些委屈道。
林殊止短暫怔愣後反應過來,忙去接過她手上那堆袋子:“怎麼不事先跟我說一聲再過來?”
“哪有時間啊,我一下飛機就趕著過來了,”萬黎邊放鬆著肩膀邊駕輕就熟地從鞋櫃裡找出一雙客用拖鞋換上,“今天可是要跨年。”
林殊止小小地驚訝了下,他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轉眼已經要步入下一年。同時也有些苦澀,想當初他也是下了飛機沒做什麼休整就興致沖沖地去找了陳穆。
“新年快樂,”林殊止面色不變地問她,“剛殺青嗎?”
“是啊。”萬黎大喇喇地仰靠在沙發上,“新年快樂就留著今晚過了零點再說吧。”
他想從廚房接杯熱水,但發現所有熱水都用來沖泡那碗酸菜牛肉麵,只能又重新接水燒開。
等待的間隙,萬黎又在客廳裡尖叫出聲。
林殊止耳膜都差點破掉,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急忙衝出去,只見萬黎指著那桶涼透的酸菜牛肉麵直勾勾盯住他。
萬黎:“你就吃這個啊?”
林殊止莫名生出一種心虛感,囫圇點了點頭,“天太冷了,不想出門。”
當然是藉口。
他無比慶幸昨天自己終於忍受不了亂糟糟的生活環境,將那堆酒瓶子易拉罐全都清理了個乾淨。
讓萬黎看見不得了。
林殊止又想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她帶來的那堆大包小包的東西上:“你都買了什麼?”
他看見餐桌上那個小蛋糕盒,上面熟悉的logo讓他回憶起來,那是他家附近的那家甜品店。
“我還說你拍了戲回來給你介紹這家店,沒想到你自己就找到了。”
萬黎對他岔開話題的做法感到不滿,索性都不接他的話。
他又自顧自地開啟其中一個袋子,道:“怎麼買了件羽絨給我?我衣服夠多了,我也不冷,真的。”
前邊剛說完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