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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你,打算怎麼辦?”
林殊止想好了:“打算……拒絕你。”
“那如果不是包養,是結婚呢?”
是……結、婚、呢?
結婚。
結婚。
兩個字在林殊止腦子裡過了一遍一遍,他快要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是什麼?陳穆要和他幹什麼?
雖然同性婚姻合法,但當今社會上異性婚姻仍舊是主流。
不對,這都不是最該關注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陳穆為什麼要和他結婚?
林殊止腦袋暈暈脹脹,像無數小氣泡在耳膜裡爆炸,他也熱得爆炸。
車裡太熱了。
“您說——”
陳穆打斷他:“是‘你’。”
糾正無效。林殊止氣若游絲地開口:“您說和我結婚?”
陳穆聳聳肩,換了個雙腿舒展的姿勢:“這個提議,很奇怪嗎?”
“很奇怪,”林殊止認可地點頭,“很怪。”
“可能說結婚還是有些不夠準確,這樣,我們換個詞,”陳穆沉吟一聲,“我想邀請你作為我的合作伙伴。”
結婚是合作。
林殊止仿若投身於冰窖中,方才兩分鐘前還身處火爐,此刻腳底卻發寒。
陳穆是想和他達成合作式的婚姻。是沒有感情基礎的那種。
他訥訥地盯著前方副駕上空漂浮的灰塵,耳邊陳穆繼續說:“這可能是個不情之請,我很需要這樣一位合作物件替我穩住局面,你真的很合適。”
他這話有些發自肺腑。
林殊止真的很合適。從他在那場宴會的露臺見那一面起就覺得很合適。
不然不會當場將人叫上來,塞給一張燙金的私人名片。
那不是他第一次認識林殊止,可從前作為學弟的林殊止遠沒有現在這麼……驚豔。
或許是美色,或許是點別的什麼東西。
他不去細想,因為那不重要。
他又說:“合作關係達成後我們互不干涉,但為了避免某些麻煩,我們不能夠分居兩地,除此之外你是自由的,我也是,你依舊能去追尋你的夢想,在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為你提供資金上的支援,而我這邊只需要你掛個名,在一些大型宴會時出席露臉,家族聚餐時也需要到場。我們婚前會籤一份合同,財產歸屬分割都會有相關條款註明,其他的相關事務合同上也都會寫得很清楚,”
他樁樁件件數著,偶然間抬頭看到目光呆滯的林殊止忽然頓了下,忽然生出一種自己說的話過於過分的錯覺,“你…考慮得如何?”
這種負罪感是莫名其妙的,明明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基礎。
單純談商業合作,何必覺得有所虧欠?
他也沒有強迫著林殊止一定就必須答應,雙方都自願的情況下日後才不會生出太多紛爭。
他從二十歲開始便與商場上的各事各物周旋,深諳這份道理。
所以林殊止如若不答應,那便不答應,合作不可強人所難。
即便他第一反應因著那點好感作祟而想強迫林殊止答應,他也會很快糾正思維。
情感都是小事,他需要的是一份能長期保持穩定的合作。
……
林殊止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量資訊砸得七葷八素,陳穆不包養他,陳穆要和他結婚。
陳穆不是要和他結婚,陳穆是想與他合作。
……>>
也不對,陳穆是與他結婚,但不為了別的,只是為了尋找一位適合的聯姻物件。
林殊止感到很不可思議,大量不可思議中混了點失落。
他也不知自己在失落個什麼勁,明明這是最正常的走向。
不算上次睡的那一覺,重逢後陳穆只與他見過兩面,話才說了不超過十句,會愛上他並且追著他要結婚才是見鬼了。
而至於重逢前,陳穆連他是哪一號小人物都不知道呢。
一切都是很正常的走向,是他硬要往腦子裡加戲。
吃飽了撐的,想得太多。
合作
林殊止長久沒有給出反應,一向對於談判都耐心十足的陳穆此刻又有些按捺不住,這實在奇怪,他已經屢屢在林殊止這裡破禁。
初次見面時,他本可以公事公辦地給出一張印著工作電話的名片,後續所有事務都由專門的人員進行聯絡溝通,可真正到林殊止站在面前時,他手卻失控般